乔以眠踏着碎步,便走进了皇宫。
环顾四周,倒也有几分新鲜感。
“小姐,快走吧,宴会快开始了,第一次入宫,可不能给皇后和太后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红衣依附在乔以眠耳畔,轻声说道。
“好。”乔以眠点点头,便匆匆赶到宴会现场。
皇宫喧闹异常,而乔以眠心如止水。
“四皇妃,请随我入坐。”一个婢女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道。
“知道了。”随即,乔以眠就跟着那婢女来到了一个位置上,远远的就看见江慎的身影,以及不少富家小姐痴迷看着他的眼神。
而对于乔以眠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恶心。
江慎见到乔以眠的身影,也是着实吃惊,他原本以为她会无颜出来,想不到她竟然会参加这次宴会,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瞧啊,那不是四皇子的皇妃嘛。”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裳的女子指着乔以眠说道。
“是啊,据说她奇丑无比,而且一点灵力都没有,就是个废材。”另一个淡黄色女色酸溜溜的说道。
“小姐,我们走,不要理她们。”红衣和青云瞪了她们一眼就带着乔以眠离开。
“站住!”岂料那两个女子不罢休,反而站起来,提高了音量说道。
“你朝我瞪什么瞪,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个低贱的婢女。”那个淡粉色衣裳的女子趾高气昂的说道,引来了不少了围观者。
“就是啊,尚书府的千金你也敢顶撞,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淡黄色衣服的女子附和道。
“这谁啊,这么大声嚷嚷,也不怕惊扰了皇上。”有人小声议论道。
“还不是那尚书府的刁蛮千金,据说娇生惯养惯了,脾气可大了。”另一个人说道。
“诶,你小声点,我看那女的要倒霉咯,惹谁不好,偏偏惹那何暮林。”
“瞧啊,那惹尚书千金的,是不是那废材皇妃。”乔以眠余光瞥去,正好看见乔以渲坐在后边的宾客席上,估计那话,也是乔以渲让她婢女怀儿说的。
“好像是的诶,虽然长得丑了点,也没有灵力,但是还是可怜了这姑娘。”
“你说四皇子会不会帮她出头啊。”有人问道。
“那可不一定,四皇子本就不喜欢她,说不定当做没看到。”
“怎么会呢,四皇子最看重面子了...”
乔以眠就在这一片低声议论中看清了那淡粉色衣服的女子,也就是众人口中说的尚书千金何暮林。
“就是你啊,连个下贱的婢女都管教不好,和她主子一样下贱。”那何暮林好像仗着自己身份似得,肆无忌惮就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乔以眠的眸子低沉了下来,深邃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说你贱。”那何暮林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说得更向了些。
“啪。”一记耳光声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何暮林脸上一个不深不浅的巴掌印,原本秀气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寂静了一会。
不少人唏嘘,也不少人抱着看好戏的心理。
何暮林愣了一会了,“你敢打我。”
她的眼神顿时变得狰狞,伸出手来就要打乔以眠。
不知怎么的,她的脚停在了空中,似乎被绊了一下,然后就摔在了地上,光洁的下巴正好磕在乔以眠的裙摆前。
乔以眠会心的笑了笑在暗中帮助她的竺葵。
自从那天开始,她就发现了很多竺葵的秘密,例如它能和她心理沟通,即使说话了,别人也听不懂,再或者它可以隐身,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最重要的是每提升一点灵力,竺葵也感觉强大了一点。
“你,你怎么敢打我,还..还绊我。”许是她气急了的缘故,说话都不利落了。
“我怎么不敢打你?凭你对皇子妃出言不逊,不过,你哪只狗眼看到我绊你了?”乔以眠挑笑看着她。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皇子妃这身份真是一个好的挡箭牌。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何暮林狼狈的爬了起来,此时的她,衣着凌乱,更是不成体统。
“哈哈哈..”何暮林说道此时,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她才发现被人给耍了。
“你!我要告诉我父亲尚书大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何暮林怒吼着。
“告啊,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再禀告皇上,说你对皇子妃以下犯上,无视皇威。”乔以眠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全推在何暮林上了。
“皇上驾到...”太监慢条斯理地喊道。
“你,哼。”何暮林不甘心地回到位子上,她不敢真去说,只是虚张声势罢了,那个淡黄色衣服的女子看到,也就悻悻坐了回去。
场面渐渐平静了下来,各位皇子也都入了坐,男子之间议论政事,女子之间则聊着胭脂衣裳。
这时,太监又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探望,会有谁比皇上还来得晚的呢。
“南齐王到..”
人群中的议论声不止,“天哪,皇上唯一的一个皇叔,不是一直在宫中养病吗,怎么会来参加桃花宴?”
“是男人都要纳妃的,哪怕是王爷也不例外。”
正议论着,太监口中的南齐王就来到了殿内。
刚踏进殿门,就引来了低呼声,“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勾勒分明的弧线,着重清淡的侧颜,一双摄人心魄的丹凤眼,微敛着眸子,蝶翼般的长睫,性感又蛊惑人心的淡粉色薄唇,如泻般的墨发只用了一根普通的紫檀木挽起,身上低沉而又华贵的墨袍笼罩着神秘独一无二的气质,依旧是那如瓷般光滑的肌肤。
乔以眠望着他看,殊不知早就被这个男人看穿在眼底。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身影,这...就是顾承秋...
顾承秋不知怎么的,眼神便望过来,正好对上她的眼眸,四目相对,不一会便转看别的地方,仿佛刚刚的相望只是巧合而已。
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但江慎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眼睛里要喷火似得,对于他来说,乔以眠这眼神,就已经是背叛他了,只是他没想过自己和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也就是自私吧,自己不喜欢的,但但凡和自己有一点关系的,都会认为是叛变。
然而,坐在身旁的乔以眠倒没注意到这点,只不过,坐在远远宾客席上的乔以渲,脸色就没有好看过,那是属于她的,原本就应该是她的位子,而今只能做个宾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