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颠沛流离
第十三章商队中的秘密
现场所有人听到齐连怒吼出的那句话已然呆住了,一.一那啥把一个姑娘的脸给抽肿了???这简直就是男人的偶像啊,这位岑二少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而已啊,有这样的骄人战绩,足以傲视群伦了。
“潮儿,他说的.”岑兆海的嘴巴张的像一头发情的河马,也是一脸茫然的询问着自己的儿子。
“爹,回头孩儿再跟您解释,此时先擒下这些人再说!”岑观潮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刨个坑钻进去,面对老爹的询问,岑观潮的小脸更是红的犹如滴血,心下一片欲哭无泪。
在岑观潮的提醒下,险些忘记了正事的岑兆海立时醒悟,一震手中的乌鳞刀,直扑护卫头领。士兵们也都反应过来,操起手中的兵器与齐家护卫再次战在一处。齐连被岑观潮一爪重伤,此时气血正在不断地流失,前后不出三招,便被岑观潮放倒在地。小裂山爪虽然是以劈出的爪劲为主,但是基本功中的擒拿技巧也绝对不是寻常荒品功法能比拟的。岑观潮直接卸了齐连的两臂关节,此时的齐连,就连动一下都觉得双臂剧痛难忍。护卫头领本来实力就不及岑兆海,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武功不比他差多少的岑百滔夹攻,不多时的功夫,也被岑兆海一刀撩在肩膀上,而后上来的岑百滔将其制服。空出手的岑家父子冲进护卫队中,大展拳脚,犹如虎入羊群,在冯东和一干将士的配合下,齐家商队的武装已然全部瓦解。
岑兆海下令,让军士们将齐家的车队带回定海军营,齐家一干人等尽皆被押送定海军营监管。车队抵达定海军营时,岑兆海喝令车内的人下车,此时,岑观潮见到了不少有过一面之缘的“老熟人”。首先下来的,便是那个拿下人当做下马石的肥胖妇人,这妇人铁青着脸色,方一下车,便用她那胡萝卜般粗细的手指头指着岑兆海,破口大骂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我是户部尚书齐臻的夫人,你敢如此对我,我齐家定然不会放过于你,莫说你是个小小的总兵,就算是一州太守,我也要你人头落地。”
“这位夫人,本官非是无礼,齐家之人无辜杀戮本官帐下官兵,本官自要取证了解,更何况我大炎律法.”岑兆海也不愿无端得罪这极有可能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家眷,便想据理解释一二,谁知还不等他说完,妇人便已然打断了他的说辞。
“放你妈个屁,你这连五品都不到的屁大点小官胆敢以下犯上,跟老娘讲什么大炎律法。老娘告诉你,今日若是识相,便放了我齐家之人,护送我们安然离开定海城,我尚可饶你,如若不然,定要我家老爷将你这屁大点小官满门抄斩!”
“哼,夫人如若对本官不满,本官胆敢在皇上面前与夫人对质,看看本官可有逾规之处!”听那妇人骂的难听,岑兆海也动了真怒。
“呸,就你这种品级,莫说皇上,连见个三品官都要提前一月通报,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了!实话告诉你,今日就算你真敢监禁我齐家人,不出十日,也定要你把我齐家人请出来,到那时,就莫怪老娘让你全家生不如死!”肥胖妇人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啪、嘭、啊~~~~
三声瞬间想起,岑百滔一巴掌抽在了妇人脸上,岑观潮一脚踹在了妇人棉花包一样的肚子上,最后一声,则是这妇人的惨叫!
“当小爷不敢杀人么!管你什么夫人,杀了便杀了!”岑百滔见父亲受辱,怒不可遏。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双眼泛出了血色光芒,显然,一向成熟的岑大少居然如此凶悍,连岑兆海和岑观潮都看呆了。在岑家人眼中,岑家五子的性格各不相同,百滔文采斐然,温文尔雅,武功修为亦是不俗;观潮尚武,性情跳脱,虽略有顽劣,但心志坚毅;伏波淡然,为人本分,勤恳用功;漪澜灵动,聪慧,过目不忘;千浪虽然性子较几位兄长略有软弱,但是脑筋异常灵活。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原本儒雅的岑百滔,骨子里却是杀气十足,就连一向与大哥十分亲近的岑观潮都被岑百滔此时的模样吓了一跳。
肥胖妇人被岑百滔布满血丝的双眼盯住,就好像被嗜血的凶兽盯上了一样,“妈呀”一声,这妇人便连呻吟都不敢呻吟,只得双手抱住被岑观潮一脚踹到的肚子,强忍着这一股难忍的剧痛。她不知道,这还是岑观潮留力的结果,自从岑观潮患上怪病那天起,他的筋骨已经是异于常人,身体的力量爆发出来就连岑家第一高手二爷岑亿江都无法抗衡这一股怪力。由于这股怪力很难收放自如,岑兆海和岑亿江便决定让岑观潮练武或与人过招只是,要完全封住这筋骨中的怪力。虽然初期,岑观潮觉得自己的爪法练的好像有气无力,但是第一次在齐宅门口和护卫头领交手时,他已经知道,这看似有气无力的招式,威力已经甚是不俗了。若然在配合上他这一身怪力,可以轻松想象,当时的护卫头领必然非死即残。
“百滔,观潮,不得无礼!来人,将齐家人带入营中,女眷入帐,男丁缚住手脚,严加看管。没我手令,任何人不得放行。违令者,军法从事!”岑兆海喝住两个儿子,吩咐手下军士将齐家众人带下去后,便领着两个儿子进了营中的大帐。这大帐原本就是岑兆海在营中操练士兵之时的办公之处。
“百滔,你可有什么不适之处?”岑兆海虽然威严,但询问儿子的时候,语气已然比较平和。
“爹,没有什么不适,之时刚才愤怒之时,不知怎的,就只是想将那妇人杀之而后快。”岑百滔双眼的血色还没有尽数退去,他双手握拳,好像在竭力的压制着社么。岑兆海看到儿子这般样子,深处右手搭在了大儿子的肩膀上,一股气劲顺着岑百滔的肩头进入体内,不多时,岑百滔已然平静了下来,体内那躁动的气血也已尽皆平复。
“爹,大哥这是怎么了?”岑观潮见到父亲和大哥现在的状态,自然也明白了大哥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你大哥的青灵功修炼的有些操之过急了,适才与那护卫头领交手的时候,你大哥功力原本就比那人略逊一品,心急之时,不免体内的劲力有些走了岔道,影响了气血,现在我已经帮他平复下来了,过会他就没事了。潮儿,你也要记住,修炼武功,一定不能操之过急,碰到这样气息紊乱的时候,会对自己造成很大伤害的。”
“放心吧爹,我不会像大哥一样的,您忘了,我的经脉.早就废弃了,内息内劲我都无法习练,只能通过锻炼肉身和发劲的法门来修炼,不会有这种隐患的。”岑观潮原本稚嫩的脸上,也带有了一丝苦涩。
“潮儿,莫要难过,就算你无法修炼内劲,你也会是我岑家中最优秀的儿郎。修炼到后天境界十二品大圆满的时候,走遍天下也都有你一席之地了。”岑兆海怕儿子难受,毕竟从一个武学天才变成了肉身修炼极快而内息完全废弃的人,彻底丧失了冲击先天的资格,这样的打击,一般人也难以承受。
“爹放心,孩儿自然省得。”岑观潮出言安慰着父亲,他心里又怎么能不苦,自己的四个兄弟姐妹,又有哪个能体验过他曾经经历的苦楚,又有哪个如他一般,不止一次面对死亡的挑战,只有堪堪十二岁的年龄,其中却有四个年头是在痛苦煎熬中度过的,原本快乐的童年,却布满了恐惧和阴霾。无怪岑观潮心智坚韧,任谁有这样一段童年经历还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那心智都会坚韧无比。
“爹,我没事了。”就在此时,双目紧闭的百滔也醒了过来,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真力,自然感觉到一片平和,身心舒畅。
“总兵大人,属下有事求见!”帐外传来了冯东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些发颤,和冯东平日里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有些大相径庭。
“进来说话。”
“是,大人。”冯东撩开军帐的门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头上的冷汗还没有消去。
“冯兄弟,何事如此惊惶?”
“大人,我们在齐家的马队里发现了一批兵器。”
“兵器?什么兵器?”
“大人,齐家马队共有载货马车五十,其中四车为金银财宝,古玩美玉,价值难以估量;另六车,共装载狼牙箭、破甲箭各三万支’;三十车装载我国各大卫军配备的铁脊弓六千张;十车装载北燕打造的奔雷弓两千张。”
“什么!?如此多的军械,甚至还有北燕的奔雷弓?”岑兆海腾身而起,再也坐不住了。齐家商号的车队中,除了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宝,居然还有足以武装近万弓箭手的顶级弓箭武器。这可是大手笔啊。显而易见,这批军械一定是运送去东南方战场的。战时运送军械原本并无可疑,可是齐家真正的家主是户部尚书齐臻,户部的大佬怎么会参与到战争中来?怎么会与这批军械沾染上关系?更何况,就算是运送军械,又怎么可能随队携带如此价值的金银财宝?谁会笨到带着万贯家财冲进两国交战的战场上呢?齐臻能做到当朝二品大员的位置,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这其中有着什么样的阴谋或者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岑兆海不得而知,但是,这般大的事件,岑兆海一个从五品的定海总兵是定然处理不了的。
“冯兄弟,立刻派人将这齐家车队上一切货物封存,带我手令派两旗军士严防死守,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另外,你亲自跑一趟宁海城,去请郡守大人上报监察司。”
“大人,此时还需要请郡守大人上报?”在冯东眼中,掌管着定海及周边三桌城池军务防务的宁海郡郡守大人已经是大官了,居然求见郡守大人还要请大人再上报么?
“这件事,莫说郡守大人是否有能力处理,恐怕,连监察司都会感到压力的。废话少说,速速去办!”岑兆海心头滋生起一股无力感。冯东得令后,立刻走出大帐,按将令办理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