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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毛里求斯:天堂原乡的生活乐趣(1)

我们就像树,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可是,如你愿意,天也是陪伴,风也是陪伴,云也是陪伴。我决定不再去想世间一切的牵牵缠缠,快乐起来,不辜负自己艰难的行走。林晨说,“我希望做你最好的朋友。现在我忙。等我有时间,我在海边为你放风筝。”我希望林晨也能找到自己的天堂。希望他也快乐起来。自己的心变了,对所有的感情也会变。我对你的怀念,也不再是哀怨和伤心。它变成了我心底的富足。

海的百种滋味

脚踏船,我们自是无数次见过。可眼前这姑娘,是在印度洋里踩脚踏船!蓝碧海水,波平浪静,她让船漂着,自己闲看小说!

她冲起浪来,那个美,让人目眩神迷。我第三次见她,是在栈桥上。“你也住这酒店吧?”

我说是。“昨天你在海边吃的晚餐吗?”我点头。“你看到夜空绽放的烟花了吧?”

“看到了,非常绚烂。我最喜欢看烟花了。”

“我也喜欢。”她的眼里满是惊喜,“你知道吗?服务生通知我,这烟花是为我放的!这是酒店送我的生日礼物!当你知道这一切与你有关时,心里那种惊喜无从表达。”

不像非洲人,西方人这样直率的很少。许是她的惊喜太浓,又无人分享吧。

她叫Angela,来自西班牙。我在西班牙时认识与她同名的女孩,知道这名字希腊语意谓天使,传递消息的人,也可以被形容为美丽、温柔,或是有活力但莽撞。我想起这个,心里乐了一下。

我没有妒忌,我有的只是祝福。我说起Thedayyouwentaway。“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M2M不是你们西班牙的吗?”

“不是,是挪威的。”她笑,“我的他还没走。他忙,不能陪我出来,但他非常爱我。”

我的你呢?那么多回忆,那只是心底的富足。

生死之交李曦,不仅胆识过人,也善于激励。正是因为她,我有了潜水的初体验。现在,我敢尝试滑水,纯粹因为Angela。那个男人将摩托艇开动,绳子刚一拉,我一头栽进水里。我脑袋出了水,还听她哈哈大笑。“你不来救我,还哈哈笑?”“不喝几口海水你能学会吗?”她还乐,“你穿着救生衣呢。”

我笨,练了好久。不过终于可以滑行一段了。那感觉真是乘风破浪。有一年,微软招待记者去金海湖,也有滑水这项目,我是压根都没想尝试。

也是受她怂恿,我爬上游艇前的吊床里。那种安放,和游泳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件事情,你用不同的方式穿越它,感觉迥异。看海、听海,身心全溶。

我们在海底漫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那么底,只有三米左右。戴氧气罩的头探进水里,可以看到各色珊瑚、鱼。我知道热带鱼有多种颜色,我不知道珊瑚也如此花哨。原来我以为珊瑚只有红色、白色。

在珊瑚和鱼间周游,心花怒放。

这里的人们爱护生态,鱼儿一点不怕人,在身边穿梭往来,还经常过来逗人玩。还有海星,一摸,软软的。Angela还捞起一个海胆。

这一日,在MSN上遇到林晨。“你最近怎么样?”

“我重新翻阅肯尼亚的照片,突然有所悟。我们就像树,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可是,如你愿意,天也是陪伴,风也是陪伴,云也是陪伴。”

“说得好。”我开始快乐地旅行。我要找自己的天堂。我希望林晨也如此。“我希望做你最好的朋友。”他说。

我说:“你已经是了。”他问我在哪里,我答。他问我怎么样。“跟津巴布韦的壮阔比,这里温馨浪漫。”“你觉得最浪漫的是什么?”在海边放风筝。

“我现在忙,等我有时间时,一定在海边为你放风筝。”

我在这里,倒是见了一项新运动,冲浪者脚上踩的也是冲浪板,30米长的连线后是风筝。

当冲浪者的速度达到时速40公里时,借由风筝的拉力,冲浪者会跃上20米高。最壮观的是看十几个人同时表演,有些像飞行纵队的表演,很梦幻。

我没敢跟林晨说这个。这毛头小子哪天来这里玩这个怎么办。这是很冒险的,听说速度控制不好,太快了,会被甩到暗礁上。

我在北京奥运公园也经常见到放大风筝的,风筝线自然也长。我问这线有多长啊,他们说30米。

晨起,水雾如纱,初日一染,幻梦一般。白天的大多时光,天空蓝如玉。白云访客般来来去去。海岛雨来急,晴日里,忽然黑云乘风而来,砸下一阵雨,就跑得没了踪影。在海里淋雨,别有一番滋味。正想感慨,抬头见彩虹高悬。降水多,彩虹出现的几率就大。这里,几乎日日可见彩虹。毛里求斯,也称彩虹岛。

彩虹岛虽小,光照的角度却丰富,海水各色,在黄蓝绿灰紫间无穷变化。近看,自是清澈见底。

空气自然也好,质量全球第二。

我喜欢置身黄昏的波涛间,看那太阳慢慢收起一日的绚丽。金色、玫瑰色、紫色、粉色的云朵,像鱼、像鸟、像天使,渐渐变成灰色的飘浮。

从前我只知道有日光月光星光,我不知道彩云上也有光。那么远,却那么直接,多神秘的光。

白云之上的彩云,把光又投到海上。天上四处,彩云各色。周围海水,颜色各异,加上太阳直射而来的熠熠金辉,真是万点飞波、千般柔媚、婀娜多姿、变幻莫测。

松石绿色的大海,慢慢揉进灰色,像阴天却开始有淡淡阳光的海色。

我伸展手臂去感知那水。它温柔,却有力,像生命,像时光,可见可触,可感受可经历,但你抓不住它。

一切是流水般逝去,因有限而珍贵。让你一活万年,你必觉无趣。苦难挣扎也如是,一味幸福,必定麻木。

我在灰绿色的水波间向前。我不知人们在被大海收起前,是否会有幻觉,感觉幸福般的融化。

水面开始有新光。月亮出来了。海月光。

清浅时光。

Palmar的白沙滩延绵无穷,视野开阔。TrouAux珊瑚礁离岸近,是尝试潜水最好的地方。在海豚湾看海豚成群结队,跃出海面。在鹿岛想象鹿群曾涉水来此觅食的情景。PosteLaFayette,田园诗般的淳朴。蓝色港湾的冲浪和帆船。壮丽的日落后,Pereybere的餐馆和酒吧……VelleMare沙滩,人们喜欢在这里慢跑。看着他们,我想起你,时光深处的感谢。

取足一日,尚又何求

我和Angela从酒店租了自行车,沿着海边公路骑行。在黑河谷,我和当地人徒步行过,认识了不少植物。现在,用自己的眼睛,能不能一下子发现它们?

我骑得慢,赏心悦目。一见奇花异树,必定惊喜下车。纸树是在毛里求斯第一次见,树皮真跟纸般薄厚,撕去一层,还有一层。

原来我只见过红掌,原来还有粉的、白的。开了一树的高山玫瑰。蓝色莲花,清绝,宛若仙子。

我东张西望,妄图一见那据说只生在毛里求斯悬崖上的蓝铃花。

在江西三清山,大家对山崖的那花感慨半天。然后一会儿没注意你,再见,这花便在你向我张开的手上。那花什么样子,叫什么,早已忘记。但我为你后怕的心情,现在想起,还是依旧。你最青春的时光,给了我,这就够了。我不再奢求。

热带多琪花瑶草,我看得满心喜悦。

Angela则更在乎骑的乐趣,不管不顾,一头直往前冲。我都怕她一头扎进那碧色的海中。我仿佛回到和米卡骑自行车的学生时代。她骑得快,总是停下来,等我。

茶隼逆风飞翔。粉鸽的翅膀一闪而过,那是世界上的珍稀物,仅毛里求斯有。20年前,它们濒临灭绝,仅剩10只,后经保护,数量有所回升。

寿带鸟声音悦耳,身型优美。雄鸟的一对中央尾羽有25厘米,比我小学用的尺子还长。

我和Angela搭公共汽车去植物园,售票员的打票机竟然是手摇的。这让我想起旧时光,火车站的乘务员,一一把火车票打孔的时代。

植物园最著名的是王莲,世界上最大的莲花,直径2米,可站小孩。前些年游圆明园,那里也引进了这个品种。现在让我感到新鲜的,不是大圆莲叶,而是卷边儿带刺儿的幼叶。

棕榈的种类有60多种,其中一种叫Talipot的,开花一次需要百年,花朵高达3米,是世界上最大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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