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抬眸,有些不知所措。
她立马捂住眼睛,指了指天空,打哈哈地说:“这天还早,我睡个午觉。”
慕容彦页上前一把拉住她:“你不是说要帮我涂药?你不过来,怎么给我涂药?”
“你先把外衣穿上。”
慕容彦页指了指伤口:“穿上,就很难涂药。我现在是病人,脖子怎么感觉很痛?我记得昨天有一位女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柳然立马放开捂住眼睛的手,对慕容彦页说:“怎么说我也算个大夫,这点小事我当然很乐意效劳。”
柳然从药瓶中取出些药膏,轻轻地涂在慕容彦页的脖子上。
慕容彦页的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做及时处理,想来自从受伤,他没有顾及。
有些头发已经粘在愈合处,需要小心扯掉,而如今是夏天,防止伤口化脓是关键。
柳然在整个过程中很耐心也很迅速,手法极其熟练。
慕容彦页透过镜子看到柳然认真的表情,心中的伤慢慢愈合。
他笑了笑:“没想到你处理起伤口来一点不含糊。”
柳然搭话:“当然了。我师从厉老头,多少会点。我这位师傅,名如其人,对徒弟很严厉。有一点错误,就要被罚一天,更要命的是他随时剥夺我的莲子羹。如果我连最基本的包扎都学不来,我肯定会被他骂的很惨。如果没有莲子羹,光想想就感觉下场悲惨。”
“你喜欢莲子羹?”
“嗯,非常喜欢。”
“我会煮些,改天煮给你喝。”
柳然一听,连连婉拒。她怎么能劳烦二皇子亲自动手,想想都感觉不怎么现实。
慕容彦页说:“就这样说定了。你帮我包扎伤口,我做莲子羹给你喝。礼尚往来,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哪个……”还没等柳然把剩余的话说完,慕容彦页就把她拎到门外,随即马上关门。
他说:“昨日未睡,我想休息下。”
柳然本来想说:你没有欠我人情啊,是我欠你人情。我伤了你,给你涂伤药,包扎伤口,那不是理所应当吗?什么时候变成你欠我人情了?
柳然默默地看了看紧紧关闭的门,有些莫名。
她有些怀疑,她刚才真的进入这房间了。
柳然站了会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老板老远地叫住了她:“牛小姐,让你久等了。我本来很快就找到了隔壁房间的钥匙,可是不巧来了客人,我一阵招呼过后,才赶了过来,不耽搁你的事吧?”
柳然接过钥匙说:“老板不用了。这钥匙我用不到了,还是留在您那儿吧。”
“怎么了?和容公子吵架了?不过你们还真是奇怪。一般我与我娘子吵架,都是她吵着要回娘家。这倒好,容公子自己走了,把你留了下来。牛小姐,你不要担心,容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的。男人嘛,多少要面子,你服一下软,我保准他一定会原谅你。”
柳然越听感觉越不对,她连忙摇头:“老板,不对,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相公,我们只是结伴同行。”
“怪不得要分房,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斗气呢。原来这样,我明白。年轻嘛,多少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