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剑已有主人,玉剑客已走,也各自一波一波地散去。
不过还有一些人,看到如此容貌、身手出众的四人,爱美之心顿起,不由多看了会儿。
白衣女子手握锦年剑,细看下,发现剑上所刻花纹为冰莲花,不由再看了下。
凤仙率先走到女子面前,跪了下去。
柳然、玉石、颜师傅被惊到。
柳然没看清凤仙的表情,只是感觉他与这女子关系不浅。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决定还是暂避一下,不要打扰他们。于是她从楼上飞到一家客栈,打算睡个天昏地暗。
女子拉起跪着的凤仙,对他说:“借一步说话吧!玉石,你也过来一下吧。”说完,玉石点头。
女子看看剩下的颜师傅,对他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领着玉石和凤仙,走到一僻静的地方说话。她手一挥,只见一个结界建成,外人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讲话,但他们可以看到外面,也听到外面的声音。
女子正对凤仙说:“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儿,她……她怎么成了人了?”
凤仙愧疚,他不知说些什么。
玉石突然跪了下来,对她说:“对不起,这事怪我。”
女子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只是示意他接着说。
玉石停顿了许久,才接着说:“我和然儿曾一同跑到极北地区寻找冰魄,当时的我并不知然儿已经失了两片花瓣。我看她虚弱,还以为她只是过分担心凤仙,身子才那么差,也就没往花瓣那方面想。后来,冰魄是找到了,可我因私心,并没把冰魄给她,导致她最后因为缺少冰魄的治疗香消玉殒。对不起。”
玉石喉间哽咽,中间的话有点断断续续,可女子明白了。
她转身,看向凤仙:“我给你写的信,你看到了吗?”
凤仙再次跪下,低沉的声音传来:“干娘,我看了,只是有些晚了。幽灵地界里阴气过重,我在那儿待得时间过久。莽撞地救了然儿后,寒气不断侵蚀血脉,虽然后来身体外的破损一日日修复,但里面早已恢复不了从前。我知道烈火族的火花也许可以救我。可我毕竟是从那儿逃出,回去只怕也是等死。与其这样,我宁愿放弃,这样我死后说不定仍会在这尘世的一角,哪一天仍会遇到小然。可没想到然儿竟然拿掉了她最后一片花瓣为引,用血炼成丹药,救下了我。”
女子叹气,接着问凤仙:“你找到她的尸身吗?她从小就害怕虫子。”
“我并不知道身体的变化,一直等待死亡,后来发现时,然儿已经消失在极北地区了。我也去了极北地区,不过一直没找到。不过然儿走后,海星家的小伍也消失了。”
女子白衣漂浮,似在沉思。
过了许久,她问:“小伍,回来了吗?”
“不知道。后来小肆他们搬走了,不知去了哪儿,说不定后来小伍与他们一起走了。”
“然儿,她怎么投生在这儿了?”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按照法则,她应该回到水世的,可不知为何,她仍留在这儿。”凤仙回道。
女子背对他们,眼望向天空,过了许久,她转身,对他们说:“都起来吧。也许一切都是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