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的话被淹没，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小肆他们。
他摇了摇头，不过看到柳然的那抹浅笑，他的嘴角也不禁弯起。
现在的她虽然与过去不同，可她依然是那个她。
凤仙喜欢安静的环境，有时候一个地方他可以静坐一个月，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能坐上一年。
他享受静谧，也喜欢秋日的落叶。
伸手过去，往事如烟。
柳然有些不同了，他笑，她有了新的家人，新的师兄弟。
一个全新的陪伴，而他是否只属于过去？
虽然不知道柳然的想法，可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经历。
柳然不知道凤仙想解释刚才的话，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走神，一定会认认真真，一字不落地听清他讲的每句话。
不过柳然终究不知道，等她转过头想问凤仙话时，凤仙已经闭目沉思了。
她不想打扰他。
“要在这儿休息吗？”颜师傅问柳然。
马车停在一处荒野上，四周没有树木，没有山川，没有小溪，脚下也没有青草，从远处望向这边就是一个土山丘。光油油的，一丝杂草都没有。
荒芜，是这个土丘最好的形容。
柳然点头：“可以啊。”她无所谓，只要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补补觉，休整休整，比什么都好。
她累了。她想有人可以送来一个床的话，她肯定能立马睡着。
颜师傅皱眉：“你的身体还好吧？”
柳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身体吃不消，可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虽然颜师傅有想娇生惯养的嫌疑，不过她还是没有享受这么美好的日子。
柳然笑：“除了丢了一颗痣，没有什么不好的。”
颜师傅半信半疑，问她：“圣女心法有没有好好修习？”
“最近都有在练功。”柳然诚实回答。她发现每次练习完毕，她都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那种体会真的难以形容，可柳然真的觉得不错。
颜师傅赞许地点点头，说：“这还不错。为师总算没有白交你。”
柳然笑：“当然不会白交。我好歹也是一个有天分的人。”
颜师傅见她十分受用地接受了这个评价，摇了摇头，这么不谦虚，是与谁学的？他没有这么不谦虚过，所以肯定不是他，那是谁呢？他努力回想，然儿可不能这么被教坏了。
他见于尘正闷头捣腾什么东西，看了过去，发现他正在制作喝酒的杯子。
“这杯子挺漂亮的，怎么做出来的？”颜师傅随口一夸。
“我随手刻的，没想到竟然那么好刻。以后一定多刻上几个。”他说完，不忘点点头。末了加了一句，“你想要的话，我一定会忍痛割爱送你一个，但只能要一个，多了，我会心疼的。”颜师傅瞬间明白了，这人应该是于尘！没想到短短半年时光不见，柳然好的没学成，坏的很容易就学会了。
他沉思，怎样才能让柳然知道谦虚是一种美德。
柳然不知道自己让人头痛了，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在土丘上的一块白布上躺着睡着了。
月光洒在她脸上，为她添了一丝梦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