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下,白展和一位三十上下的将领坐于主位,七殿下坐在下首,诸将环座左右!
“没想到啊!那日就是张将军协同我帐下的军士,驱赶匈奴人啊!张将军,藏得也是太好了吧!”
“白将军,说笑了!那日我刚刚到达,不巧碰上匈奴来犯,虽说,我来此就是为了防卫匈奴,但是毕竟对此地的环境不熟悉,看见魏小将军指挥防御,我本就应尽我的一份力,自然要听从号令了!”
“将军当机立断,不拘小节,白某佩服!”
“将军谦虚了,将军驻防五年,匈奴不敢大肆来犯,将军是我大宋之栋梁啊!何况将军帐下能人无数,让我好生羡慕啊!”
……。。
话说,张任就是那天让蜀军配合魏无贤的那位张将军,他本想提前到达来熟悉驻防环境,不料正遇匈奴来犯!而蜀王大军主力到达后,四下寻访张任,却在马厮的稻草堆上发现正在熟睡的他,似乎他把大军主力在那一天就会到达的事给忘记了!
“白将军,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望将军答应!”
“哦!张将军请说,能帮的在下一定帮你!”
“我想要借将军帐下书记官魏无贤协助我军驻防!”
白展听后面色不觉凝重起来!张任看到后不禁问道:“将军难道有难处,确实魏小将军这样的人才,确实少见,我这请求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将军若有难处,就当张任唐突了!”
“张将军,不是我不想借给你,只是无贤他确实不便,实话跟你说吧!无贤他本来开春就兵役服满,就可以回家的,只是我厚着脸皮硬留下他的,这书记官也不过是挂名罢了!他已不在军籍中了,你不妨问问他本人的意见如何?”
终于把换防的事项记录完毕,一切也都完成了,就等虎符交接完成,便可回家了!魏无贤长舒了一口气,也终于不用再受那公主的骚扰了。这些天琳公主没少骚扰他!
这是白展和张任走了进来,魏无贤赶忙起身辑首:“拜见白将军,拜见张将军!”
“无须多礼,无贤,这位张将军有话对你说!”
“魏兄弟,不知你可否留在我军中助我抵御匈奴啊?”
魏无贤,一脸的惊异,看了一下白展,又看了一下张任,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张任抢先说道:“那日见到魏兄弟,临危不乱,指挥有序,我张任虽不能说阅人无数,但在蜀中也见过不少年轻才俊,但是像魏兄弟这样的,真的少之又少,因此我才向白将军借魏兄弟,希望魏兄弟能答应我!”
“无贤啊!当初答应过你会让你回乡,但是我也希望你留在军中!”白展在一旁说道!
沉思了一会,魏无贤似乎下了决心辑首道:“抱歉张将军,我本闲人,当初服兵役之时,家中长者去世,我没能守孝,本就为大错,如今兵役结束,只想回到故里,尽孝之责,望将军成全!”
张任听后知觉魏无贤去意已决,惋惜之意有感而出:“既如此,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不过我在此承诺,若魏兄弟有出仕之意,可来寻我,我定奉为上宾,向蜀王举荐你的!”
“张将军,你这不厚道,无贤要出仕也应先来我这,怎会到你那去了?”白展似乎一脸的不满!
张任笑道:“那全凭魏兄弟自己决定了!”
魏无贤看着正在相争的两人,只能苦笑道:“到时候再说吧!”
白展不依不饶道:“不行,我不放心,你现在就给我承诺,不然你今晚别想睡觉!”
……
当然最终白展被张任拉走,承诺没有做出!
“是中行说先生吗?”一道山谷中,一队人马向前面的一个人问道!
“正是在下!可是来接我的?”那人神色淡然的回道
只见领头之人讥笑一声,问:“漏网之鱼,来人拿下!”
中行说大笑了起来,笑骂:“何必吓我,若是捉拿我,尔等小人物又岂会知道我的名讳,赶紧护送我离开,若出了什么差错,你主上岂能饶你!”
“都说中行说先生才智、胆色过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刚才如有冒犯还望先生见谅,先生这边请!后面的追兵让我们去打发!”那人陪笑道,便让开身位,让中行说先行离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朱义封!”
“王爷,您真要反吗?”一中年将领立在一旁向主座上的一中年儒生问道!
那儒生神色淡然,似乎造反的那人不是他一样,微微一笑,回曰:“元绍,你们管家历代皆为我姜家的家将,你的忠心我不会怀疑,我真的要反!”
管元绍面色一急:“王爷,可为什么啊?就算您要反,就我们手上的兵力也不足以撼动这大宋皇朝啊?”
那儒生摇了摇头笑了笑:“我没说要撼动这大宋皇朝,至于原因,现在我没法告诉你,等时机一到我再告诉你,我只问你,你可愿意帮我反这一反!”
管元绍似乎还不死心,但看着神色坚定地王爷,只好把疑惑咽下,听了王爷的这一席话后,单膝跪地,拱手道:“我管家祖上本是土匪出身,承蒙王爷祖上不弃,脱身草莽,历代皆为王爷家之臣,王爷之意,便是我管家之意!”
“元绍!谢谢你!”那儒生似感动,似欣慰!
獂道,天水西南,陇西东南,渭水边!白展大军,离开陇西,再次集结!
夜,巡逻的脚步声,篝火哧鸣声,并不能打破夜的宁静!
“魏兄弟,您睡了么?”帐外想起了一声呼唤!
魏无贤本躺在毯子上回想过去两年多的点滴,多亏了白展帮他才得以提前结束兵役,本是戴罪之身……。但思绪在这一声呼唤声中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还没有,七殿下请进来吧!”魏无贤起身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回声道!
七殿下撩起帷布:“实在不好意思,打扰魏兄弟休息了,我先赔个不是!”说完便要拱手道歉!
魏无贤赶忙制止道:“七殿下莫要折煞小的了,不知七殿下有何指教?”
“我听白叔叔说,你拒绝了他和白将军的邀请,不知道可否告知原因啊!我只在是好奇啊!”
听后,魏无贤脸色微变,但又迅速地隐藏起来,微笑道:“小的,没什么本领,不知为何会让两位将军垂爱,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在,实在不敢给两位将军造成不便,只好拒绝了!”
“哦!那魏兄弟你这次回去,准备做些什么呢?”
“回到家中,田里耕作,攒些钱,办置一桩亲事,生几个孩子,差不多就这样吧!”似满足,似憧憬!
“无贤,田园生活,早耕晚归,娶一贤妻,相夫教子,若能如此,我也憧憬啊!可无贤,你看现在我朝当前形势如何?”
“外有强患,内有隐忧!我朝多年来实行边防轮换驻防之策,一边是为了抵御匈奴,训练士兵,一边是为了看看这些异姓王的实力如何,加以控制,当今圣上更是勤俭爱民,历代圣上无不以收回河西之地为本责,但前朝余孽绞而不灭,实为隐忧!……”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魏无贤微微一停继续说道:“村夫拙见,让殿下见笑了!”
七殿下微微叹息,看了看魏无贤:“无贤是哪一年的举人?”
“绍兴二十一年,承蒙乡亲们的错爱,可惜未能考取功名,中途离开!”
“哦!可否告知原因?”
“原因,恩!是……。。!”还没说出来,帐外走进一道倩影,不是琳公主又会是谁呢?
“你是绍兴二十一年的举人?我听七哥哥说过,那年有几个风云人物:一口血郭孝儒,一白卷荀少川,一错字陈士元,还有贾叔叔的弟子周子瑜也是那时候收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啊?”琳公主刚进来就迅速的打开话题!
“啊!那个……。。!”
魏无贤刚想回答琳公主继续说道:“对了,听说那年出现了作弊事件,几个考生被夺取功名,还永不录用!”
说到这魏无贤的脸色大变,随即抱歉道:“七殿下,公主殿下,小的有些倦了,不知两位可否……?”
似询问,似坚定!
七殿下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欠身道:“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拉着琳公主走了出去,琳公主似乎还在话头上疑惑的问:“怎么这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啊?”声音渐渐地远去了!
看着离开的两人,魏无贤眉头稍皱,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身影在烛光中不断地闪动!帐外!琳公主挣脱七殿下的拉扯问:“皇兄,你怎么就拉我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七殿下摇了摇头:“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啊!”
琳公主满头的疑惑:“说错了什么啊?我不就说道绍兴二十一年那个作弊案,哦!”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说,他当年参与了?”
七殿下他了一口气:“不错,当年有一个叫魏无贤的参与者,而且是主犯之一!”
琳公主:“啊!他会是主犯,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那个案件有很多疑点,而且牵扯甚广,当年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子弟参与科举啊!”
“皇兄,你的意思是?”
“我查过那件案子的审查记录,他们做的太好了!可惜这位大才啊!本来今今生无望回归故里,但是两年前被白叔叔救起,这两年帮助白叔叔抵御匈奴做了不少事,所以白叔叔才向刑部担保了他,所以他才能这么早的回乡啊!”
“皇兄的爱才之心又起来了,直接把他拿下就是了!”
“琳琳啊!他拒绝了啊!虽然他没有明说,可他的意思很明显啊!他拒绝我了!”
夜还是那么宁静,月还是那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