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经过几场风雪,千里冰封,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忽然一声鞭炮声起,顿时整个城都热闹起来,噼里啪啦,响彻一片,点点烟雾,弥漫开来!
开门大吉,爆竹声响,碎红满地,烂若云锦,满堂红!一眼望去,满街瑞气,喜气洋洋!
但人们走上街头,走亲访友,相互间拜着年!孩童们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追逐嬉闹,或打着雪仗,或蹲在角落里,放着爆竹!“蹦”的一声响,掩耳逃窜!
春节到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从腊月二十三小年起,祭灶!
腊月二十四,扫尘,把“穷运”、“晦气”通通扫出门去,辞旧迎新!
腊月二十五,磨豆腐、接玉皇、赶乱岁、照田蚕!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肉!
腊月二十七,洗福禄!有俗语: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
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腊月三十除夕夜,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守岁熬年!
走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一处红墙黄瓦、富丽堂皇之所!士兵们把守着大门,虽然地冻天寒,但是职责所在,挺拔的身躯,坚毅的面孔,他们守卫的是大宋的威严所在!
越过高耸的红墙,雪白的画布下,庄严肃穆的宫殿,错落有致的点缀在这天地间!
大庆殿外!
刚刚结束新年的第一次早朝,除了对过去一年的总结之外,也开始了对新的一年的展望!
大臣们陆陆续续的离开,高宗皇帝并没有马上离开,走出大庆殿,站在台阶上看着这广阔的天地!
七皇子跟在高宗皇帝身后!
七皇子带领大军到达荥阳部署完毕,安排好相应事物后!便来到洛阳,带上琳公主和无忧公主,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因为每年春节前,都需要祭祖,何况今年高宗皇帝指名七皇子必须回来!
“昚儿!过去的一年,你做的很好!朕很高兴!”高宗皇帝慈爱的看向赵昚!
“都是父皇指导有方,手下办事得力,儿臣真的没做什么!”赵昚回答道!
高宗皇帝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双手放在石雕上,然后迅速收了回来,上面布满着积雪,双手放上去,是有些冷!
高宗皇帝尴尬的笑了笑,双手负于背后,悄悄地互搓了几下!
七皇子偷偷地笑了笑!
看到正在偷笑的七皇子,高宗皇帝也忍不住的笑了笑:“昚儿啊!你姜王叔,当初留给你的那副字还留着吧?”
不知道所问何意,赵昚如实回答:“儿臣一直留着!”
“好!那你现在理解了吗?”高宗皇帝追问道!
赵昚惶恐道:“请父皇教诲!”
高宗皇帝并没有回答他,闭上眼享受了一下这冬日里的阳光,慢慢地睁开眼问道:“帝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有什么作用?”
“儿臣不知!”赵昚拱手一拜!
高宗皇帝摇了摇头:“你怎会不知,你读了这么多书,你怎会不知,告诉朕,书上怎么写的?”
赵昚回答道:“儿臣以为: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
说完有些惶恐地看着高宗皇帝!
高宗皇帝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拍了拍赵昚地肩膀,慈爱的说道:“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不谈这些了,走,去你母后那!”
很是困惑高宗皇帝的行为,不知道他刚才所问到底为何?
可是帝王之心本就难测,何必费那心神!当下也不多问,便跟着高宗皇帝一起向后宫而去!
可是高宗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此时高宗皇帝走在前头,虽然满面慈爱,但是心里却叹气连连:“朕还是太着急了,昚儿才出去几年光景,火候还差了许多,等叛乱结束后,便让他呆在朕的身边多教教他吧!”
冀州
虽然新年开始,周围到处充满喜庆的氛围,但是陈王一点也没有喜悦的感觉,独自一个人在房间内,看着窗外飘落的白雪,面具放在一旁,手中握着一个玉镯,俊朗的面孔落寞之情尽显于表!
思念一个人,怀念着一些事!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终结!
陈留
山贼们很高兴,过年嘛,就算是山贼他们也要过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山贼了,自称泰山军,正义之师,虽然朝廷称他们为叛军!
“公子,要不要一起啊!”尹礼跑到徐子陵的身边问道!
远处,大伙们喝着酒吃着肉,围着篝火,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很是快活!
徐子陵摇了摇头说:“你们乐呵乐呵吧!我不参与了!”
“公子…”尹礼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是一个头领跑了过来,搂住尹礼说道:“大统领,来来!哥几个喝一个!”
强行把尹礼拉走,只留下徐子陵独自一人,坐在暗处!显得很是寂寥!
寿春王这个年过得很高兴,虽然自己的孙女不在身边,但是他却找来了两个人陪他一起过年!襄王和荀少川!
本来两人不打算呆在寿春,但是寿春王死皮赖脸的强留两人,实在是…。
总之,寿春王高兴了,襄王和荀少川虽说不上不高兴,只是无奈罢了,寿春的年味还是让人惊叹的,十里长街,张灯结彩,红绸满城,花灯遍布,让这冬日的别样的温暖!
荀少川无奈的对着襄王笑道:“寿春人果真有钱!”
洛阳
诸葛公休和司马子上并没有跟着七皇子一起回长安,用他们的话说:“洛阳防线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殿下不在,我等不能不在,万一出事也有管事之人可以顶上,殿下放心,这里有我等,定不会出差错的!”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
此时两人正呆在洛阳王府,洛阳王邀请两人前来共度新年,两人二话不说立马跑了过来,还责怪洛阳王叫他们来来晚了,来了之后两人又开始为了吃食争抢起来!
看的洛阳王目瞪口呆,吕奉先虽然也吃惊于两人吃太,但是却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洛阳王摇了摇头苦笑道:“两位真是性情中人!”
说罢,把筷子伸向一块牛肉,但是刚刚伸过去,牛肉就瞬间不见,原来被子上抢走了,看的一旁公休大为恼火,迅速扫视餐桌,寻找目标!
洛阳王很是无奈,只得和吕奉先两人对饮起来,因为真的吃不到东西啊!
许昌
新年第一天,魏无贤便起了大早,昨夜除夕夜,魏无贤默许了众将的疯狂!
本来应该到了早操的时间,但是此时却没有多少将士能起来,因为昨晚他们太疯了!
捡起地上散落的兵器,一一放好!王越出现在他的身边!
“起这么早啊!”
魏无贤苦笑一声:“习惯了!”
王越看了看有些杂乱的军营:“要开始了么?”
魏无贤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提前部署好吧!”
“不知,又有多少人会马革裹尸啊!”
一声感慨,道出多少伤心泪!
随即两人陷入了沉默,久久的沉默!
风雪霜月,不知几多苦!
弯刀寒枪,又增些许泪!
正月,按照习俗,匈奴诸首领会于单于庭,举行春祭!祭拜天地、日月、星辰和祖先!匈奴人崇拜自然神,信“巫”, 在匈奴人的思想意识中,鬼神支配着人的一切行动。但鬼神生活在太虚之上,人无法与之直接交往,必须通过“巫”才能窥察其意志。“巫”在匈奴人有很高的地位,他们通过舞蹈和咒语来显示鬼神的权威!
巫除了代行鬼神意志外,还兼有医治疾病的任务。
巫实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不但在统治阶级实施重大决策时,为之占卜吉凶,还经常出谋画策,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是自中行说加入匈奴以后,在出谋划策方面,更多的倚重中行说,但是巫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过了千灯节,匈奴大小统领便在当代单于冒顿的号召下,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一年的事情!
“单于,我还是认为攻取大宋是主要目标!”伊稚科贤王率先说道!“如今大宋内乱纷纷,正是我匈奴入主中原的好时机啊!”
呼韩邪站起身向冒顿行礼道:“贤王所言极是,但是我认为,西边更好发展,西边地广人稀,草质优良,虽然阿拉伯人屡屡骚扰,但是却不敢大规模进攻!而且他们没有大宋那该死的长城,战马冲锋,又有谁会是我们匈奴骑兵的对手!”
伊稚科看向中行说,中行说却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急!
狐鹿姑则在一旁吃着肉食,根本不问他们的争辩,在他看来只要有仗打就可以了!
冒顿听着众人的建议,思量着,觉得都不错,一时间很难做决定!
“待我问过大巫再做决定!就这样吧!”
会议之后,冒顿留下中行说:“先生,有何看法?”
中行说行礼道:“单于,您两块都想要,恐怕有些难!”
冒顿眯着眼盯着中行说,想要他多说些!
中行说继续说道:“单打王更倾向西边,东边的话虽不能说大举进攻,但是防守还是可以的,何况大宋内耗,必然需要休养生息久矣,到时西边已定,再问这边也不迟!剩下的不如等到问过大巫,再作商量!”
冒顿点了点头很满意中行说的答案!
又过几日,祭祖,冒顿询问大巫,对阿拉伯和对大宋用兵的凶险!
大巫展开仪式,人血祭天,询问凶吉!
天神降示,攻阿拉伯大吉,攻大宋,凶吉难料!
当下,冒顿决定全力攻打西边,对于大宋,开春之后防御为主,进攻为辅!
伊稚科来到中行说处!
“这是给大宋机会啊!”伊稚科贤王抱怨道!
中行说摇了摇头:“贤王,没办法,上苍的启示,没办法改变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甘心啊!西边战事少说两年,可两年的时间,大宋那边早就缓过神来了!到时候…。”
中行说苦笑着不说什么!
“你不着急吗?你这么痛恨大宋!”伊稚科有些奇怪中行说的反应,疑惑的问道!
“说出来你也不信,大宋的皇帝等不及了,两年太久了!”中行说感慨道!
伊稚科更疑惑了:“什么意思?”
中行说笑了笑:“天知道!”
寒风拂过,但是吹不散匈奴的人民欢庆的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