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姨娘见状,更加肯定是云氏设的局,暗中换了自己的香囊!
“你还有什么话说。”温千林冷哼一声。
“老爷,妾身给大小姐做香囊是不假,但是里头的剂量绝对不是这么多,”霜姨娘望着云氏,故意加重语气,“必定是有人要诬陷妾身啊,老爷明察啊!”
温如悠冷眼旁观,看来,云氏和霜姨娘要窝里斗了,正和她意!
“哦?妹妹,还会有谁会害你不成?”云氏便知她要将污水泼到自己身上,“老爷亏待悠儿十年,如今对她好些也是应该的,你不该眼红心急的啊。”
见云氏使了个颜色,王大夫也忧心说道:“大小姐身子弱,好在发现的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温千林更是不耐烦,“韦墨,蓄意伤害大小姐,按家法怎么处置?”
“回老爷,杖责一百,逐出府门。”
霜姨娘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这么多年的情分,都比不上一个温如悠吗?!
“老爷啊,您不念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也请您为雪儿想想,妾身不能没有雪儿,雪儿也不能没有娘亲啊。”
“这般蛇蝎娘亲,不如不要。”温千林不留一丝情面。
“妹妹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雪儿的。”
霜姨娘见云氏以温如雪相胁,她必定是让自己封口,然而若是雪儿落在她手上,以后必定没有好日子!此时也顾不了着许多了,于是道:“老爷,妾身有证据,都是夫人让妾身做的!”
云氏微微变了脸色,想不到这蹄子还不放弃,“妹妹何苦诬陷姐姐?!”
温千林沉默着,似乎想听霜姨娘把话说完。
“这夜来香是二夫人的心腹丫鬟珠儿拿来的,吩咐妾身必须让大小姐收下并且挂在床头。为此妾身还特地给雪儿做了一个一样的。”
“哦?”云氏扬了扬眉毛,“那妹妹在雪儿的香囊中可加了夜来香?你肯定舍不得害自己的女儿吧。”
霜姨娘一时语塞,只好转移话题,“妾身知道这害人之事不可为,所以只加了一点点剂量,而骗二夫人说已经照办了。”
“这是二夫人拿来装香料的锦囊,布料是江南的绢花云缎,是老爷之前赏给二夫人的,妾身特地留着做个凭证。”霜姨娘掏出一个锦囊。
云氏的丫鬟珠儿微微心虚地低下头。
“妹妹,这缎子可是姐姐送给你的啊,你怎么能反过来害姐姐呢?!”云氏故作委屈,作势拿出娟帕抹了抹眼泪,“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区区一个锦囊,的确说明不了什么。”温千林
“老爷,您想想,妾身若是真做了,那之后只要悠儿出现病症,一下子就可以顺着香囊查出来,妾身怎会令自己陷入如此境地?”霜姨娘跪到温千林脚边,“悠儿如此这般,一定还有别人加害!”
“妹妹何苦挣扎,王大夫已经为悠儿看过了。”
“王大夫,哼,王大夫是谁的人,姐姐心知肚明。”
“老夫愚见,大小姐是因这香囊卧床。”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家医!”
“够了,韦墨,带霜氏下去,”温千林对王大夫道,“王大夫,你也下去给悠儿开药吧。”
“老爷······”霜姨娘梨花带雨地扯着温千林的衣角,“妾身冤枉啊!”
现在就是时机!温如悠低声道:“爹爹,女儿觉得,姨娘她说得有理。”
霜姨娘仿佛看见了希望,而云氏则皱了皱眉。
“悠儿,你太善良了,你好好休息,爹爹会给你主持公道的!”温千林走到温如悠床前坐下,轻轻地为她擦去额前的冷汗。
“是啊,悠儿,她罪有应得。”云氏附和道。
“老爷,门外有一公子求见。”听星匆匆上前通报。
“哦?他有没有说是何人?”
“他只说是无尘公子。”
温千林和温如悠皆是一惊,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