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怀疑你们两个。其一,听星和侍棋,进房逗留的机会实在少,并且他们本是门房的责任,若是久留主屋卧室内,必惹人注意。其二,若是府外的贼人,我这名贵首饰可不只是那耳环和玉簪。其三,贼人选择并不起眼的饰物,但是我猜她必定不敢光明正大戴着,必定是当了卖钱,而当铺也是有文章的,若是当华丽的珠宝,以贼人的身份地位恐怕当铺老板会怀疑注意。所以只有屋内的婢女可以做到这点。
“再者就是时间问题,织雯说自己亲手将簪子放在盒子内,丝竹也有印象前日见过。这几日我都在病中,未曾出过门,那么最有可能的时间,就是昨日出府的下午。”
“刘嬷嬷和织雯住在落幽阁的厢房,两人互想照看,是最常伺候我的,并且她们若是贪心,大可直接找我拿赏钱。丝竹勤恳,并且作为资历最老的大丫鬟,按照惯例,昨日下午是和管事的出去采购了,所以,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说,我说的可有道理?”温如悠呡了口清茶,本是纯真的笑容透着丝丝寒意。
“奴婢昨日下午一直待在屋子里,三儿可以证明。”彩月说道,自己本来就没有分参与,只是后来弄琴将东西拿来,她才告诉她去当铺当了换首饰的。
“哦?那弄琴呢,是否也一直在屋里?”温如悠故意引诱。
“是是是,大小姐,奴婢也是在房里。”弄琴见彩月急着撇清,心中不免慌忙。
“你说谎,昨日下午本是你我值房,那时我在房里打扫,见着你姗姗来迟,我明明还嗔怪你了。”织雯指着弄琴怒道。
“我······奴婢刚才没说清楚,奴婢的意思是在小姐房里······”弄琴觉得越发头大,支支吾吾地跪在地上。
“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有出过府门了?”
“是的,大小姐······”
“既然如此,一会我去问问守门的侍卫就知道了,若是他们说见着你们出府,那可就不好说了······”
弄琴害怕地缩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有两个办法,其一,是直接让韦管事去你屋里搜,若是有来历不明的珠宝和银两,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其二,就是去当铺询问,这红翡翠耳坠子看似普通,但是,每块玉的成色都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即便是见着相似的,也可以仔细区分出来是不是我丢的那个。“
“看来,我现在多说无益啊,本来呢,我自己处理,最多逐出府,也不至于发肤受刑啊,这姑娘家的,若是哪里磕着碰着,以后还怎么嫁得好人家啊。“温如悠敛下脸,说道,”丝竹,把韦管事叫来。”
“是,大小姐。”丝竹领命出去。
“大小姐,奴婢说,奴婢知错了,”弄琴的眼睛红红的,抽抽说道:“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想着您首饰这么多,丢了一两件也没什么,于是······”
“混账东西,大小姐的东西你也敢动!”刘嬷嬷厉声说道。
“此事全是你一个人干的?”
“是······”弄琴怯怯地用余光瞟了瞟身边的彩月,是彩月与她合谋,可是她身后还有云氏支持,只怕大小姐也会忌惮几分,“是奴婢一人干的,与他人无关。”
“东西呢?”温如悠知道她怕是不会捅出彩月了,如此更是得杀鸡儆猴!
“在······在东市的林家当铺。”弄琴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