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到长廊。
温如悠微微不悦,“差不多可以了啊。”
这一处长廊很是僻静,鲜有下人来。再加上今日慕潜风这么一闹,焦点都在主厅了吧。已是冬末了,长廊外的树上梅花却依稀开着,周围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望着她嘟着的樱唇,沈南渊一把将她按在柱子上,一只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而另一只手却还特地怕她撞到头,体贴地护着。
“你······干嘛······”温如悠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长长的睫毛微颤,如花的面容露出一丝慌乱。
沈南渊贴近她,双眸露出危险的气息。
隐约嗅到她身上的香味,他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地吻了上去。霸道,深情,再加上一丝丝醋意。
“唔······”温如悠一惊,却反抗不了。
他啃咬着,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尖触碰的一刹那,身体一紧。
又怕自己弄疼她,沈南渊强压着自己的欲火,温柔而深情地亲吻着她,像对一块心头的至宝。
察觉到他的克制,温如悠心头一暖,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许久,他放开她,满意地看着佳人微肿的红唇。怒火,醋意,也早就消失在刚才的温柔风流里了。
温如悠轻轻喘着气,小脸微红。
沈南渊突然懊恼自责地望着她瘦弱的身躯。虽是冬末,可她没着披风外套,只是一件单薄的襦裙,而自己却因为气头,竟然才发现,而且还硬生生把她拉到这里。
他急急结下自己的白狐披风,细心地披在她身上。
身上传来他的体温,温如悠只觉暖到了心里。
这种时候,他首先在意的还是她啊。
沈南渊抚上她的脸颊,哑着嗓子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温如悠心虚地低下头,想要辩解:“阿渊,我······今日······”
“我是说——”沈南渊转移话题,他害怕了,害怕她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温柔地帮她理了理额上的发丝,“不要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做刚才的事。”
你这样,会让天下的男人都发狂的。
“你······不生气了?”温如悠不知所措,原来,她也会为了一个人,变得不像她自己。
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只是,我的心,会失落会痛啊。
温如悠垂下眸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沈南渊揉了揉她的脑袋,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温如悠乖巧地点了点头,反正镇国公府已经一团乱了,她也懒得在这陪温如玉他们闹腾。
沈南渊霸道地牵起她的手,走出镇国公府。
······
街道上。
两人并肩走着,俨然一对璧人,却各怀心事地沉默着。
突然,沈南渊急急地拉着温如悠的手,往一个小摊上走去。
“你······”温如悠正要开口,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将话咽下去了。
“老板,两份黄金糕。”沈南渊冲摊主道。
温如悠有些出神,半年前,也是在这家小摊,她一个人兴冲冲地买了两份,故意逗弄他让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当街吃了下去。他虽面露难色,还是一口答应。
从小到大,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会为自己做到。除了······除了她大婚那天······他没有按约定,他迟到了······还喝了很多很多酒······
直到沈南渊将热腾腾的黄金糕递到她嘴边,温如悠才回过神来,魔怔地咬了一口。
好香,好甜。如果半年前的味道是未知的,迷茫的,但如今,却是欢喜的。不管前路多么黑暗复杂,身边永远站着这样的一个人,就够了。
“当心烫!”沈南渊焦急地提醒道,“一个不说你又犯糊涂了,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温如悠摇了摇头,笑容夺目。
“谢谢你,阿渊。”
沈南渊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尖,“才知道我对你好啊。”
“现在去哪?”她美眸明亮。
“拜玉楼,顺便去看看你榕姐姐。”沈南渊悉心地询问道,“可好?”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