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多荔在躲着他,他伤她伤的太深了。
大战结束,他们去了木叶,他才知道多荔的失聪和他脱不了干系。当初若不是为了救她,她就不会犯险出现在水牢之术中,被鲨鱼咬了脖子。
索性她还好好地活着,不然他这后半生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干柿鬼鲛!你别躲了!”丛林间的少女双手叉腰仰着头在树丛间寻找着可疑人物的身影。“跟了我这么久,以为我是白痴啊?哪儿有开膛破肚拔了毛洗的干干净净还串在树枝上的野鸡野兔和鱼的?”
鬼鲛失笑,虽然不是忍者了,可是这第六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她不猜别人,而猜自己。是不是……她的心里还有他?
“唰——”的一声,鬼鲛出现在了多荔的身后,不过因为多荔听不见,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突然站了个人。
“难道不是鬼鲛,而是卡卡西?”多荔正嘀咕着,脑袋上就被人打了一下。
“丫的,谁啊,还敢打我脑袋!”多荔一个回头,待看清楚对方是谁后转身就跑。
可惜还没跑出两步就一头撞进了某人的怀里,而她自己的一双手腕也好死不活的被对方紧紧抓着,分明就是怕她再转身开溜。
“放开我!”
“你听我说。”
“别和我说话,我听不见!我是聋子!”如果换做以前,鬼鲛一定以为多荔在耍脾气,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只好叹了口气,抽出多荔身后的缝针,拉着她蹲在地上用缝针写字让她看。
‘跟我回去。’
“……”这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记得,这句话是她当初追在鬼鲛的屁股后面,死缠烂打想让他回雾隐的台词呢?
鬼鲛见多荔不说话,又继续写道,‘我要对你负责。’
“就为了这耳朵?”多荔抬起脑袋,看着鬼鲛,只见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为了这耳朵的话,那就不必了。我木人多荔还没有沦落到嫁不出的地步。”
多荔说完便起身要走,谁知鬼鲛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拽着她不肯放。她头一天知道,一个男人若是要挽留一个人,他的做法会比女人要强硬百倍,千倍,万倍。
‘不要走。’
多荔看着地上的字,又重新蹲了回去,道,“为什么?”
‘?’
“为什么突然之间说我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以前你杀我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犹豫的。理由,我需要理由。能让我信服,我就跟你走,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什么报恩。”
鬼鲛直直的看着多荔,半饷才在地上写了几个字,‘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我喜欢你)’见多荔没有什么反应,鬼鲛又补了一句,“你不要我负责,那么你就对我负责吧。”
“我对你负什么责?”多荔更是一头雾水。
‘我的初吻。’
“……”鬼鲛不提,她还真忘了这件事儿了,“那不算!”
话音刚落,多荔就感觉到手腕一松,紧接着便是一双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然后……然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