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扇子有什么问题吗?”见果果走远,落尘这才开口询问。虽然刚刚黄启华眼中的细微变化只是一闪即逝,可还是没能逃过落尘的眼睛。
“你跟我来。”黄启华看了看落尘,走到书桌旁,单手抓住砚台,使劲一拧,便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轻微的‘隆隆’声,一人多高的书柜从中间向两边缓缓分开,显出里面的通道来,原来书房里面还设有一个密室。
待书柜不动了,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刚站稳脚跟,书柜又慢慢向中间合拢。
“你来看看这幅图。”黄启华率先来到一面挂着山水画的墙壁前,双手背立,眼神细细描绘着其中一幅图上的每一处景色,像是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落尘顺着黄启华的眼神,仔细端详着挂在中间的那幅山水图,心中惊讶,“这不正是那扇子上的图吗?”
“没错,一模一样。”黄启华点点头。
“这可是出自一人之手?”落尘猜测着不知是哪位名仕所著。
“呵呵!”黄启华摇着头,苦笑了下,“你可知这是什么图?”
“儿子不知。”落尘见黄启华高深莫测的表情,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是幅藏宝图。”黄启华表情凝重的道。
“那,扇子上?”落尘不解,既然是藏宝图,怎么会有这么多份呢?
“恩,不过……”黄启华郑重地点点头,心中也很疑惑,眼神不停地在画上来回扫视着,“落尘,你看这画与那扇子上的可有什么不同?”
“儿子觉得并无不同,除了那扇子上多了玉玺的印记。”落尘仔细回想着那扇子上的图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那你再看看这些图与这幅有何不同?”黄启华指了指挂在藏宝图两边的那些山水画。
“嗯~虽然图画一样,但一眼便能看出这些图与这幅藏宝图并非一人所画。”落尘虽不精通书画,但也略知一二。
“恩,落尘眼力不错,这些画都是为父临摹的。”黄启华皱眉思索着,“很显然,那扇子上的图与这藏宝图也并非同一人所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义父,我记得您曾说过这藏宝图乃百年前之人所留,可看公主手上的扇子却是先皇之物,而上面的画却完全一样,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巧合,另一种就是先皇曾见过这藏宝图。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就说明藏宝图应该是在皇宫之中。”落尘分析着,“可是,为何现在这狗皇帝至今还在寻找藏宝图?难道是故布疑阵?”
“听雨楼的消息不会假。”黄启华摇摇头,“除非当年那个人在救公主时,也顺道盗走了藏宝图,这些全是他放出的假图来迷惑大家的。”
“果真如此的话,他为何要咱们也寻找藏宝图?这没道理啊,咱们本来就是为他卖命的不是吗?”落尘觉得这很矛盾。
“恩,这只能说明他并不信任咱们。”黄启华想来想去,只有这种解释了,生气地大骂,“哼!拿到这幅图时,我就知道是假的,流传上百年的藏宝图如何会如此之新?当我黄某是傻得吗?”
“可是,义父,如果咱们分析的没错,那扇子上的图可是先皇亲笔临摹的,虽不是原图,那也绝对是真图吧?”落尘见黄启华点头,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更怪了,如果他想用假画来迷惑大家,为何绘制一模一样的图画呢?”
“或许,画中另有玄机。可是先皇为何要把藏宝图画与元泰?元泰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元丰?元丰又如此轻易地给了公主?”落尘的疑问也正是黄启华所想不通的,“难道,先皇早就算到身后之事?提前安排的?”
“儿子觉得此事太悬,不大可能。”落尘心中不安道,“义父,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黄启华没有言语,只是表情更加凝重起来。
叮铃铃铃,一串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义父?”落尘疑惑的侧耳倾听。
“坏了!”黄启华急速冲了出去,在落尘面前带起了一阵小风。落尘不愧是练武之人,反应也十分迅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当二人奔出密室时,只看见一抹黑影飞快的闪了出去。黄启华想也没想,身体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一抬手,几根金针飞射而出。落尘见此,轻身一跃,追了出去,几个反转腾挪,便没了身影。
黄启华眼睛微眯了起来,黑影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老爷?”黄福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黄老爷身后,顺着老爷的眼神看了看,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奇怪的轻喊了声。
黄老爷回头看了眼黄福,转身走进书房,“探查的怎么样?”
“少爷带回来的几人中,只有那个洛翰国的侍从有些异样。”黄福毕恭毕敬的回答。
“哦?”
“少爷叫那个侍从去总督府要银子,可他并没有去。”黄福抬头看了看黄启华,继续道,“而是直接去了钱庄取钱。”
“这么说,他们接近果果是有预谋的喽~”黄启华坐在一张椅子上,微眯起眼睛思索着。
“是的,老奴试过了,那个侍从有些功夫,但不高。”
“他们有什么目的呢?”黄启华彻底闭上了眼睛,微皱着眉头,手指微曲,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目前还不清楚。”
“嗯,先静观其变吧。”黄启华微顿了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几位商界会长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老奴猜想,不出两日,那位二皇子就会亲自来找您了。”黄福高兴地咧开了嘴,对自家老爷那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呵呵!”黄启华睁开双眼,看着黄福,眼冒精光,“一切继续按计划进行。”
“是,老爷。”
正说着,落尘回来了。
“没追到。”黄启华的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着事实。
落尘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自责的说:“进巡抚衙门了。”
黄启华了然地点了下头,跟自己所料不差。
“怎么了?”黄福见两人如此模样,紧张地询问。
“刚才有人闯入书房了。”落尘略一思索,便道出了自己的猜想,“义父,可能是冲扇子来的。”
“是元丰派来的?”黄福也猜测道。
落尘点点头,赞同的看了眼黄福。
“不一定。凡事不要太早下结论,我想他一定还会再来的,等等看吧。”黄启华猜测着,抬头看向落尘,“明天给我找把一模一样的空白扇子来。”
“义父,您这是……”
“没错,我要临摹。”黄启华知道落尘想说什么,狡黠地笑了起来,“真的是不会还回去了,假的还是要还得,免得元泰那老小子哭鼻子啊。”
“那,少爷那边……”黄福询问道。
“恩,你知道该怎么说吧?”跟着自己多年的管家办事,黄启华还是很放心的。
“老奴明白,请老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