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阿宁，有一有二，不可有三。”墨凌枫收回视线，淡淡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阿宁想要擦干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似得，在她的记忆力，墨凌枫对她一直都是很好的，好到哪怕她明明知道他是……她依然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就那样过一辈子，她也愿意。
可明明对她很好的人，现在却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威胁她？
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换来了这些？
阿宁的目光逐渐冰冷下去，她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第一次用轻蔑的目光去看墨凌枫，视线滑到他腰带下极其隐秘的部位后，更加轻蔑了，她那么了解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举动能刺激到他，让他发怒，发怒就发怒吧，反正他已经变了，他都变成现在这样了，凭什么还要她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呢？
“你说过会好好对我，你说过的，可现在呢？”
她逼近他几步，可以更加仔细贴紧的观察他暴怒的神色，她声声凄厉的质问，“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先背信弃义的？明明是你先违反了你说过的话，是你先那样对我的！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都不如？你如今还记得你在我面前说过的那些话吗，你还记得吗！”
毕竟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墨凌枫压下怒气，动了动嘴唇，却始终都是一句，“阿宁，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你先回去，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了。”
阿宁摇头，又哭又笑，“我不要再给你时间了，我要你现在就做出选择！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她，你现在就选！如果你要我，那你现在就去杀了她，亲手杀了她，如果你要她，那我……那我们，再无相见之日。”她低下头，宽大的袖口里，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手心皆被指甲刺破。
在墨凌枫的心里，褚乐乐已经是一个特殊了，只是他现在或许还不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必须要趁着这种感情没有更深一步之前，就处理掉褚乐乐，不然……等到墨凌枫意识到这一点，她还有机会吗？她之前所有的付出，不全都白费了吗？
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褚乐乐，必须死！
墨凌枫的眉头紧紧皱起，一个是他多年放在心上的女子，一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到底要选哪一个，明明很好取舍的，为什么，他却迟迟不想说话？
阿宁，她毫无怨言的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按照他原来的想法，等到他处理好一些后，他就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诉她，然后和她一起退隐，一起过平凡的日子，这些不一直都是他最希望的事情吗？
褚乐乐，那个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刻意接近他的女人，他早在利用她之前就想好了，等到她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亲手处理掉她。
明明所有的一切在最初的时候，他都是想好了的，可为什么现在他却一点儿也不想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