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说亲了,但是没合适的”三婶子一说到秋生的亲事,就忍不住伤心,以他家的家境好不容易说到门亲事,却跟人跑了,让她如何不伤心。
“没事儿,会说到的,月娘子就不错啊,她虽是一个弃妇,带着个女儿,但是好歹是闵秀才的女儿,识文断字”雪儿用手拍打三婶子的脊背,安慰三婶子,同时将心里中意的亲事相告。
三婶子不是没想过闵月娘,只是她担心对方看不起她家,嫁过来了又像前一个那样跟人私奔,她再也受不了第二回这种事了,现在雪儿提起,她的心又活了,但需要想一下,没有立马答应。
“雪儿,要不你跟月娘通通口风”三婶子不无担心,请求雪儿帮忙,现在只有雪儿能帮她了。
雪儿应下三婶子的请求,三婶子谢了几句,满怀心事地带牛娃子回家。
三婶子心里很着急秋生的亲事,秋生他们在外忙碌,过年也不能回来一趟,因为过年他们帮忙的铺子正是最忙的,但是要回来忙春耕,雪儿也想赶紧定下来,顺便留住秋生在家帮根子的忙。这不第二天立马端上脏衣服紧随闵月娘来到山沟旁洗衣服。
“月娘,洗衣服啊,一起呗”雪儿喊住前面的月娘,月娘转过身,见是雪儿,吃了一惊。
“你好了”闵月娘和雪儿差不多的年纪,一个村长大,彼此之间很是熟悉,雪儿的病,月娘是知道的,但是她从没有欺负过雪儿,有点好吃的,有的时候还会给雪儿一点呢,这也是雪儿想帮忙促成这桩亲事的另一个原因。
“嗯,秀儿谁抱着的”闵月娘被休回家,闵秀才不准她进家门,现在的月娘是一个人住的,按理秀儿是没人照顾的,所以雪儿才问起闵秀儿。
“她外婆在我家里照顾她,你的儿子是叫海宝吧,谁在帮忙看着”海宝的事,村里传遍了,月娘也听到些。
“他三奶奶,再说牛娃子在家,可以帮忙照顾”雪儿口中的三奶奶就是三婶子,按辈份海宝是得叫三婶子为三奶奶。
“哦,根子哥没在家”月娘又问。
“他呀,山上打猎去了”雪儿说起根子就是一脸幸福,月娘苦笑。
她舅舅为了他家的生意,让她给县太爷做妾,县太爷先对她还蛮好的,特别是怀孕的时候,只是生下孩子是个女孩儿,他就再没进过她屋。也对,县太爷有五个女儿了,想要的就是个儿子,她没生出来,自是不被待见。更惨的是县太爷贪污出事,要靠他娘子娘家,他竟听从他娘子的把她休了,真是可笑。舅舅家生意一落千丈,直至垮台,也将账算到她头上,令她爹娘前两年都不认她,这两年两家关系恶化,她爹娘才对她稍好点。
“月娘,月娘”闵月娘陷入悲苦的回忆里,雪儿叫她几声,她都没听见。
“哦,对不起啊,刚刚走神了”闵月娘无奈,她命由别人不由她啊。
“没事儿,只是你再走,就要走进沟里了”雪儿故意打趣,调息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