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汐虽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但也同样身为人,总有那么一点儿贪心,况且,属于她的东西她夺回来天经地义。
刘意椿一愣,她没想到夏卿汐会提这样的要求,嘴角歪在一边道:“饮食住宿我可以给你提供好的,像大小姐一样伺候你,但你想离开这儿是绝对不可能的,进了Rose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话落,空气里渐渐涌动着一股暗潮,仿佛要吞噬在场的所有人。
一旁因饥饿而啃着硬面包的千澜扯了扯千浔的衣角,嘟囔道:“她们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千浔看了夏卿汐一眼,觉得这女孩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突然心中有种感慨之意,将裙摆上的水拧干,然后轻声说:“别多嘴,还嫌刚才闹的不够,以后千万谨言慎行,Rose可不比外头。”
“我哪知道刘管事会突然出现啊。”千澜被千浔责怪了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一个不小心被面包呛了喉咙用力咳嗽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夏卿汐听到声响,目光不轻不淡的瞥了千澜一眼,正好与她对视,千澜顿时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低下头去,夏卿汐心里觉得好笑,这千澜,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稻草心,遇上点强大的对手连半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她眼睫颤抖了一下,如蝴蝶的翅膀一般,不恼也不怒的望向眼前的刘意椿,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让人调不出一点毛病。
夏卿汐说话的语速很轻缓,里面仿佛隐藏着一道寒气,“刘管事你没有试过如何知道,就比如昨天我还被你欺压于下,今天却能昂首挺胸的与你对视,从来都是想不想做,而不是能不能做到!”
刘意椿对于夏卿汐丝毫不退缩的态度有些惊讶,转念一想这臭丫头说得也有道理,昨天她是绝对想不到今日会败在这臭丫头手下,还被她百般威胁。
刘意椿冷哼一声,对人不屑时冷哼是她的习惯,但经历了刚才那事情,现在对着夏卿汐冷哼倒有点不大自在,她道:“你要能靠自己本事出去我也绝不拦你,但要是拿我做垫脚石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自然的刘管事,我哪敢把你做垫脚石。”夏卿汐出乎意料的笑得温和,绵绵的如同春日阳光。
夏卿汐心中冷笑,她自然不会将刘意椿当成垫脚石,她要将自己所受的苦千倍百倍还到欺负她的人身上,若是只是当成垫脚石,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既然如此……那枚金币?”刘意椿有些试探的看向夏卿汐,想起那枚被她压在梳妆盒下的金币,她回想起来,上面确实雕刻着塔伦宫殿,这枚金币价值不菲,她怎么愿意轻易还给夏卿汐。
夏卿汐微微一笑,只是眼里藏着一抹细微的冰寒,“金币刘管事你就留着吧。”
只是留着而已,毕竟她早晚会拿回来,就让刘意椿先过过眼瘾。
“你好自为之吧!”丢下这句话,刘意椿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望着刘意椿的背影,夏卿汐的笑容更是明艳,真是打了一场漂亮的首战。
她握紧了拳头,等着吧,那些欺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