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丽醒来发觉自己在一个小木屋里,她眼睛四下打量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这里是哪里?自己不是应该在金门山探宝的吗?她抓抓头发完全没有头绪赶紧爬起来推门出去。
她处在一个四处环山的半山腰上,周围空无一人。她想到了同行的人朝着天空喊了几声他们的名字,没有一人回应。
百无聊赖之下她回到小木屋,四处打量一下,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在这里过上十天半个月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她不擅长一个人生存。
是谁把自己扔在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柳方方!她先入为主把柳方方断定为罪魁祸首。
逼迫她离开小木屋是她不争气的肚子响个不停。该死的她没下过厨,捣弄了半天什么也没做成反而把自己弄个灰猫脸!
她一怒之下掀了桌子气冲冲地下山了。
有些人平常被伺候惯了独立不了,张水丽就属于这样的人。她忍着饥饿下了山走了很远的路都没发现有人烟,周围又没有什么野果野物的。又累又饿的她抱着一棵树嚎啕大哭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她这一哭还真给她哭出了一个人来,当那声“张姑娘你怎么哭了?”响彻耳际的时候,她回头一看,应天楼关切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她擦干眼泪颇为失望,应顺的大儿子总有几分宿敌的味道。
“父亲让我待在一边不让我去金门山!”应天楼低声说,他不想与正派为敌也不敢违逆应顺,应顺看穿他的心思索性不让他跟着,他偷偷去过金门山,应顺没事,正派人士多被细甜的人囚禁了。
他不赞同邪派人士的做法,一面是正义,一面是父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烦意乱干脆在这山林里待上几天,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十天。
他刚才在小溪旁钓鱼,听到哭声就过来了,没想到遇到张水丽。他那次受伤张水丽跟小蝴蝶给他善意的目光,他觉得她们应该好相处。
“金门山?”张水丽冲过来抓住他的肩膀,“金门山宝库开了吗?大家都发财了吗?”
她的世界很简单,她的思想里没有龌龊的争斗。
应天楼本来不想告诉她真相的,想到盟主也难逃劫难,他缓了缓还是说了出来,“细甜有备而来,金门正邪之战死伤堪比当令山,更惨的是大家并没不拥有当令山的好运,很多正派人士都被囚禁了,包括张家山庄。细甜放话说花素交出《植兰术》及大小姐带上《蛟龙出海》去见他,他才会考虑放了大家。”
“什么?细甜把武林正派人士关起来了,我爹他们也在内?他们还逼柳方方交出武林秘籍?”张水丽惊诧,“我跟柳方方那么久都没见她有什么秘籍,细甜简直强人所难,太可恶了,我要去救他们。”她放开应天楼就要往前走。
“张姑娘,你冷静一点!”应天楼拦住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你这样贸然前去救人反而会被抓住关起来的。”
“我爹被关了我这个做女儿的肯定不能坐以待毙了!”张水丽执拗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她全然忘记饥饿劳累往前冲。
应天楼理解她急切的心思同时担心她会受到伤害再次拦住她劝解道,“张姑娘,我们两个的武功都不高,豁出性命都不一定能救他们,当务之急,我们要见到大小姐,只有她才有办法救大家。”
他这么一说她冷静下来了,现在势单力薄的确不容易办成事。
“你说柳方方?她没被关住?”她后知后觉,“还有谁没被关?”
“具体都有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大小姐跟花素逃脱了。”应天楼说道。
“那我一定要见到她,她一定有办法救我爹他们的。”张水丽都要哭了,她不能出一份力,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好好练功是多么大的错误!
“张姑娘,你先别急,细甜的目标是武林秘籍,花素跟大小姐还没消息,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应天楼分析。
一听到大家不会有危险,张水丽的肚子叫的更大声了,人没救成先把自己饿死了,她感觉自己丢人丢到头了再次哭了起来。
“张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如今事情不明朗,我们不能强出头啊!先打探实情再想办法好不好?”应天楼以为她还很难过拙劣地宽慰她。
“我饿了!”张水丽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应天楼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指了指前边,“那边有鱼有野菜!”
“真的吗?快带我去!”张水丽破涕为笑,当下要吃饱才能有力气救人。
第五碗野菜汤入口,张水丽才感觉到一点饱,应天楼还给她盛了六碗她才彻底饱了,此刻捂着肚子躺在草地上惆怅。
“张姑娘你……”应天楼看着她流下眼泪不知所措。
张水丽十似乎想到了什么坐起来随手抓了几颗小石头扔过去,应天楼躲过去了却倍感疑惑,“你……”
“你是应顺的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张水丽过去狠狠地推应天楼质问道,“你爹是邪派,是他让你来抓我的吗?我告诉你,你把我交给你爹,柳方方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武功没他高威胁完全是豁出去了的心情。
“我爹一直没把我当儿子,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除了责怪还是责怪。”应天楼眼里有悲哀气息,每个人都想成为父母心目中最棒的孩子,为什么别人轻易得到父亲的赞赏,而自己却那么难呢?
他伤感的眼眸让人心疼,张水丽停住了动作。
应天楼看着张水丽,那似醉非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混沌目光里,夹杂了太多无奈。他不经意地抬头看天,眸光里,竟有三分痛恨,五分绝望,两分希冀。
“你,你没事吧?”张水丽小心地问,她以为自己推他让他难受了。
“没事。。。。。。呵呵。。。。。。我怎么会有事?”他右手撑着地,蹒跚着想要起来,受力不够,跌倒在地。干枯的杂草根划过他本已结茧的手掌,稚嫩的地方,渗出了血迹。
“你……”张水丽赶紧抓过他的手取出布帕替他包扎。
“我没事。”应天楼接过手帕按住手,朝着她解释道,“我跟我爹不一样!我不想看到他为了权力跟野心斗来斗去。”
“你看不惯你爹,你不怕他对你怎么样?”张水丽觉得自己误解他了过意不去,坐下来盘着膝盖说道,“如果你跟我去救大家的话,你跟你父亲会有冲突的,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应天楼摇头,“起冲突是迟早的事情,我只希望我能让他悬崖勒马不再伤害人。”
“你爹不会听你的,我看还是我自己去救他们了。”张水丽很善良,不忍心看到他被应顺责怪。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他摇头,“现在天不早了,我们明天乔装打扮到金门看看吧!”
张水丽同意了,她莫名地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