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睁开眼,躺在洁白的病房,身边坐着的暖点,喜极而泣,下意识问:“朵瑜,你要不要喝水?”
暖点打通余溫给的,郝朵瑜新号码的时候,正好她被人送了来医院,她就顺理成章找到了她,当,她看见,那个她第一次见面,就惊艳到的女孩时,她很震惊,她不明白,那个她第一眼就感觉是知己的女子,她怎么变得那么纤瘦,给人的感觉,只有怜惜。
病床的女孩,痛苦地流了行眼泪,拔掉了输液的针管,毫无血色的脸快面临崩溃:“我不要在医院……”
暖点连忙找到创口贴,黏住她冒血的手背,不知所措抱住了她,思绪一片混乱,恐慌按住疯了一样扔东西的她。“朵瑜,不怕……不要害怕……”她一声一声安慰郝朵瑜,她理解,当年妈妈跳楼自杀,她也有这种情绪。
“暖点,我不要在医院,在医院,余溫,我的弟弟他就不会来接我了!我又空等了一个人了!”郝朵瑜声音哽咽沙哑,抱住她失声痛哭。
暖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用了一个眼神,示意过来看发生了什么的护士退出了房间。
她柔声吼道:“好,我们出院!我们回g大好吗?”
g大宿舍阿姨跟她们挺熟的,想要将请假了的学生弄进去不难,她不知道郝朵瑜消失,和余溫现在的不见,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后。她答应了余溫,要帮忙照顾好郝朵瑜的,她就绝对不食言。
“去哪都好!都好!就是别在医院。”即使要回去,那个一样伤心的城,也没有关系。
暖点扶着郝朵瑜出了医院,坐上了回g大的火车,火车轰轰开启,她旁边的郝朵瑜脸色苍白的很吓人,痴痴仰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痛苦的事情。
“朵瑜,你能和我说说你和余溫消失,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吗?”暖点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问她的,她不理解,这十个月里,有什么变故,把他们所有人都改变了。
郝朵瑜身体绷紧,颤剧自责:“都是我不好!我是害人精!如果不是为了我,余溫他不会去贩毒的!不是我,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看着玻璃窗,喃喃自语,满脸眼泪。
暖点定定注视着她,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余溫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冒着他们被发现的风险,他贩毒了,必定要坐牢……他了无牵挂,唯一的牵挂便是郝朵瑜,余溫基本上除了郝朵瑜,就没有别的朋友了,看来,他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给她打电话的。
她这样痛苦,不顾火车上的人张望,像个疯子一样大哭,暖点张着嘴的话,说不出来……
后悔了,她后悔带郝朵瑜回g市了。郝朵瑜这个样子,如果,她再把声空要结婚了的事,告诉她,她会从疯子变成什么呢?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她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回到g大藏好郝朵瑜,不让任何发现她,郝朵瑜现在实在是如一个瓷娃娃,再大点风,就要散了……
如果,她知道,声空要娶的那个女人,是王澄澈,她会怎样?
暖点想,换成是她,可能会真的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