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到楼时,围观的人已经散光了,暖暖的阳光倾洒在他们身上。
声空也不知道吃什么大的!扛着她下了八个楼层,都没说一声累。
“声空啊!你再这样扛下去,我都要反胃了!”郝朵瑜故意说的自己有多难受似的,事实上,不是那么难受的,最多被声空这种捆麻袋一样的扛法有点受不了而已!
她可是听说,昨晚声空抱她回宿舍的好吗?今天,这画风,那么不对!她女主啊!当然要出面阻止!
声空十分无语,没有理她的意思,继续霸道地一步步往前走。
“声空啊!前方有狗屎!看路!”郝朵瑜背对着路,哪里会看见有没有狗屎,她双手捶打了他肩膀一下。
声空一条黑线横着走,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她唠唠叨叨的碎声,将她放了下来。
“郝朵瑜,你是傻了吧?我们学校不准带宠物进入,哪会有你口中的狗屎!”他恶狠狠看着她,莫名手就捏了捏她鼻子。
郝朵瑜摸着鼻子,撅着嘴,不满道:“说就说啊!干嘛要动手!我要不这样说,你能放我下来吗?”
那倒是!关键时刻,还挺机灵了!
“当然,不可能啊!我就动手怎样?你悠着点!等会我还动嘴了!”他极为不自在,很嫌弃似的,眸中却浮出一抹暖意。
郝朵瑜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也没有声空高,他人高腿长的,这让今天穿了高跟鞋的郝朵瑜,追着他的脚步很吃力。
好不容易成功拽到了他衣角,她就不会轻易放开了,她拉了拉他的手。
声空回过身目光渐渐迷离,她低着头咬着的唇印上浅浅的齿痕,尽管在控制内心的狂热,他的肢体还是不由自主,碰到了她泛红的脸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握着她的手。
“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做这个动作?”他的动作轻柔得宛如触碰最美好的礼物。
郝朵瑜弯弯的睫毛,颤了颤,一脸懵懂:“嗯?”
说真的,声空是挺奇怪的,对她做很多的令人很难理解的事情,几乎超出常理,却永远不会给她承诺,也不会对她说喜欢。
她也挺奇怪的,他不给她任何承诺,不对她说喜欢,就在此刻,她仍然听到了她一颗心的砰动。
“因为,这个动作,会令男人想吻你!我怕我想到以后,有人会像我这样对你,吻你的唇,我可能连痛苦都不知道什么感觉。”他的指腹轻轻在她脸上滑过,悄然停住在她唇瓣上。
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就像生命里的另一半骨髓,被人生生抽走了!会麻木地不知所措,虽然,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
一瞬间,不知是什么触动了最柔软的地方,郝朵瑜的心跳加速,也絮乱。
她痴迷看着他的脸,勾了勾唇颌首。
迟迟忘记了应该松开彼此的手,声空先反应了过来,打算松手时,没理解脑海的思路,就盯到了她脚都磨出了血。
怒火就上来了:“郝朵瑜,你穿着高跟鞋,爬八楼,你脑残啊?”
郝朵瑜暗暗地吸着气,握紧一只拳头,什么好氛围都给这个男人破坏了!她这暴脾气也是窜着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老骂我!”她背脊抓狂的气地颤着,强忍着恼怒!对上他的冷眸,声线低沉起来。
刚刚她救那个婉雪月时,怎么不见那么胆小?
“你不是脑残?为什么要去踏浑水?婉雪月那个女人,她能真跳楼吗?就算,她要跳!关我们什么事?你跑上去救谁啊!你要出事怎么办?”他剩下的话哽咽在喉咙,身体僵硬,没有看她!
没有你,我剩下的一半该怎么去活着?没有你,我突如其来的疯了般爱一个人,该怎么办?
“我……”她张张嘴,没有把话说出来,总不能说,我是看到了你的身影,才那么着急上去的吧?
他们不知道,此时,爱要如何说出口,因为,他们都不能说。
“我什么我?还不快把鞋子脱了!是不是想残废?”声空不悦皱起眉头,命令她。
不惊吓的郝朵瑜,还真吓得弯腰去脱鞋,一只鞋取下,就被声空拎了过去,最后一只鞋跟着也是他拎走了。
双手一空的她,好不暇意,赤足踩在林**里的鹅卵石上,双手不经意触着绿化盛开的花朵。
郝朵瑜的拖拉,引起了声空的愤然,他顿住脚步,二话不说,捉住她的脚,给她穿鞋子。
“滚上来,你的腿还真矜贵!半年都还没到,还能伤个两次!”
声空控制住怒气,半蹲躬下身子。
开始,郝朵瑜还有点矫情,胆怯地慢慢吞吞,爬上了他的背。
不知道为什么,就给声空带的越来越不要脸了,两只手很自然圈住了他的脖子。
阳光的泛黄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用一场温暖添加了无数浪漫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