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珞甩门而出,宋濡濡看向其他俩人,只见她们也躲开了不与她说话,顿时宋濡濡觉得天塌了。
曾经的要好还在她面前浮现恍如昨日,而此时她却是孤单一人站在寝室的中央无人理睬,宋濡濡的眼睛通红,她想哭,可是却也不愿自己的泪水掉落在这个寝室的地上,让它见证这段友情的破裂。
要怎么样才可以解决问题?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她们相信自己?
要告诉她们自己被人盯上了,自己曾经去自杀了,是林贺章救了自己,怕是告诉她们后她们才会真正地和自己绝交了吧。
为什么曾经以为所有可以永久的东西最后都会以各种方式破裂,然后迅速地离开自己?
齐鸣渊是这样,寝室其他三人是这样,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东西真的成为永久?
自那日之后寝室其他三人再也没有理会过宋濡濡,仿佛这个寝室里不存在宋濡濡这个人一样,三年多的情感最后竟是以这么可笑的方式消失了。
等林贺章知道这事时,再等他匆匆赶到学校找到宋濡濡的时候才察觉到宋濡濡的大雪生涯结束了。
漫天飞舞着的色彩缤纷的碎纸片,每个人能脸上带着的欢笑,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人抱在一起痛哭,而宋濡濡站在树林里抬头望着蔚蓝的天,林贺章远远的停住了脚步,那个一向单纯爱笑的姑娘此时却是满脸悲哀,是他的错啊,如果他早点察觉到,早点替她解释的话,她的大学生涯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宋濡濡低头朝林贺章看去,扯出一抹极是勉强的笑容,“学长,我是不是很傻?本来我可以解释的,很好的解释的,可是,我的人生真的跟一部超级玛丽苏的言情小说一样的狗血。”
林贺章不由地走上前,“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故事来自于生活,更何况,谁的一生能十全十美?放宽心,开心些,今天是你毕业的日子,不要想这些七七八八的。”
宋濡濡没有立刻回话,她只是怔怔地盯着林贺章看着,那样死寂的眼神令林贺章的心沉到了深渊,一股不安涌了出来,“宋濡濡?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会有那样的眼神?宋濡濡?”
宋濡濡笑了,笑得灿烂,如曼珠沙华般的惊心动魄、震撼心灵,树林里是片寂静,依稀从远处传来了人们的欢呼声,宋濡濡说出的话如炸弹炸在了林贺章的心口上,再也无法复原,“学长,我要死了。前端日子我晕了过去,被人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我的心脏里有一个小硬块,坏蛋的细胞正在快速地分散在我的身体里,我要么动手术,还是有极大可能性会死,要么什么都不做的等死,我选择了等死。我不想在惨白的医院里呆着,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么大,我想要去做一些我曾经从来都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我想要在死前圆了自己的梦。”
“宋濡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个混蛋的傻瓜,之前要去自杀,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你现在却告诉我你真的要死了!?你是脑子有病了,是吧!?哈!?你是傻了吧!?好好一个人你说你要死了,你当我是傻瓜,这么好骗啊!哈!?宋濡濡,你真的是无言以对的蠢!你个蠢货!”
宋濡濡没哭,她静静地听着林贺章在那嘶吼,仿佛林贺章在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是心死了吗?为什么会哭不出来?
被林贺章紧紧抱在怀里的宋濡濡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