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的,有的还眼圈发红,有的直接就跪倒了:“方丈大师,啊,冲虚道长也在这里啊,请为我七星门做主啊,我父亲被魔教的人无缘无故给杀了!”
“冲虚道长啊,我紫薇剑派就在贵派武当山十里之地,我的师兄和师伯一夜惨死,还请道长主持公道啊!”
“剿灭魔教,为我们报仇啊!”呼啦啦,竟然跪倒了一大片……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影子闪出来:“都住口,谁说我们日月神教杀了你们的人了,你们……”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这个黑衣的年轻人脸上,然后一道女子厉声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退下!”是任盈盈打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
身边的洛锦鲲和司徒俊鹏都是一惊,连忙扯住了令狐鸿弦的胳膊:“公子,公子,稍安勿躁,等教主和方丈大师,冲虚道长商量!”
令狐鸿弦竟然眼含泪水,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母责骂,更不用说打了,这里来到中原之后,已经几次被骂了,这下又挨打了,心里委屈的很,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此时任盈盈生气了,波斯宗教的六位使者自然知道深浅,也不敢说话,听雨拉着令狐鸿弦退到了后面。
突然人群涌动,五岳剑派的人也到了,首当其冲的竟然是南岳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一脸冷气:“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此卑劣手段,害我师侄,我莫大绝对不会轻易揭过此节!”说着,一群衡山派的弟子披麻戴孝的站在了莫大身后。
嵩山派也是十几个人,但是也是全部白衣白袍,掌门死了, 陆柏被杀,此时的陆柏可是嵩山第一高手了,竟然被杀了,一剑断喉而亡,这人得多高的手段呢,此时乐厚(大阴阳手), 汤英鹗, 钟镇(九曲剑) 邓八公(神鞭) 高克新 (锦毛狮)几大高手全部到齐,一个个全是一脸的悲愤:“方丈大师,我们嵩山派前来请求大师主持公道,没有想到道长也在,而且魔教的人也在,今日就是我师兄弟几个都死在此地也要和他们拼了!”
“对,对,死了也要为掌门师兄报仇!”身后的弟子也是群情激奋。
任盈盈低头不语,看着身边的洛锦鲲,洛锦鲲也是摇头,然后低声对着司徒俊鹏耳边道:“贤弟,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更不是和他们打架的时候,你等下想办法逃出去,让我们神教的人来接应,否则我们今日是无法离开少林寺了!”
司徒俊鹏心里一紧:“是,大哥!”
呼啦啦,十几个身穿麻衣的老道涌进来,对着方证方生,冲虚施礼,显然是东岳泰山派的人了,连武器都没有解下来,以往所有人进入少林内院,都是必须要解剑的,此时竟然全然不顾了,也不和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大招呼了,直接就对着任盈盈骂开了,反正今天正派人多,不惧他们魔教:“你这魔教妖女,竟然残害我掌门师兄,今日我们一定要和你们拼一个你死我活!”
任盈盈依然低头不语,但是手心已经出汗了,她顾虑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手下,洛锦鲲和司徒俊鹏,还有六位远道而来的波斯总教使者,一旦战乱,难免有所损伤,怎么办呢?目光略带焦急,但是却依然按兵不动,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群白衣女尼,还有几个漂亮的俗家女弟子在前,佩剑显然都是放在了解剑石前,秦娟亲自带着仪琳等师妹弟子前来,对着少林方丈微微施礼,之后紧随着的是华山派一众人等,唯一一派没有穿白衣素服的门派,施戴子带着高根明,舒奇等人对着少林方丈和冲虚施礼,一言不发站在了恒山派身边。
此时乐厚阴阳怪气的对着施戴子和秦娟道:“哦,是华山派和恒山派两大掌门驾到啊,我们三派的掌门都死了,两位还精神的很呢!”很是不友善。
施戴子立即怒道:“乐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嵩山,南岳衡山,泰山派的几位掌门之事,我华山派也是十分悲痛,你竟然口出此言,对得起几位死去的掌门吗?”
秦娟和仪琳,高根明看到了莫大,立即上前几步,对莫大施晚辈之礼,莫大竟然身子一侧:“不敢!”
几个人大惊,显然莫大也是为此而生气了,五岳剑派,只有他们华山和恒山没有损失一人,这能说明什么呢?
秦娟只好咬着嘴唇退回来,刚要说话,又被乐厚阻断了:“你们两派来干什么?莫不是想要来相助魔教的吧,告诉你们,今日我正派之士,就是死也不会放他们下山的!”
“对,杀了他们,为我们正派各路豪杰报仇!”
“杀了他们!为师兄报仇!”
“让魔教的人受死!”
“阿弥陀佛”一声带着内力的狮吼止住了众人的喧嚣:“我佛慈悲,诸位,各派掌门之事,贫僧也是十分悲痛,今日诸位来我少林,也就是想让我为大家主持一个公道,难得大家看得起错爱敝派,然佛门清净之地,不是寻仇械斗之所,还请诸位冷静一下,听贫僧一言!”
众人立即止住了吵杂,都看着方生说话,方生对着身边的师兄方证和冲虚拱手,然后以天下第一大派掌门的身份向前三步:“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时,诸位各派掌门因故身亡,大家一致认为乃是日月神教所为,那么,我佛在上,方正绝对不会有丝毫偏袒维护,贫僧一一询问!”看向了乐厚:“敢问乐施主,陆柏掌门死因可曾调查清楚了?”并不提日月神教,先来问陆柏死因!
乐厚对着少林方丈拱手道:“方丈大师,我们嵩山派与少林近在咫尺,我陆柏师兄的武功您与诸位大师都是知道的,这次……竟然,竟然……”一边说,一边是悲愤交加“竟然死于一剑穿胸!”言语激动,然后狠狠的瞪着日月神教的人马。
而日月神教一方,自任盈盈以下,全部怒视乐厚,尤其是令狐鸿弦,几乎就要上前动手的样子。
方生又是问向了泰山派:“敢问尊掌门是何死因?”
“一剑穿胸!”泰山派一中年弟子对着方生拱手道:“掌门师弟死于一剑穿胸,我们天山派如今也不怕江湖同道笑话了,不仅我掌门师弟死于一剑穿胸,而且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我们连察觉都没有,这是对我们泰山派的莫大侮辱!”这中年泰山派弟子咬牙切齿。
方生点头,于是又问衡山派莫大先生:“莫先生先不要恼怒,敢问贵派掌门是不是也是死于一剑穿胸,而且没有人发觉呢?”方生这么一问,没有笑话衡山派无能的意思,自然谁都听的出来。
潇湘夜雨莫大马琴一横:“不错,我掌门师侄在东院,我在南院,不过我却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等门弟子汇报与我,那我掌门师侄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这个人的武功,轻功一定十分了得,所以我详加推敲,我南岳衡山派在江湖也是有数百年根基,自问好友相交者多于仇敌,而仇敌之中也绝对没有说,敢上我南岳,杀我掌门者,而近年,我南岳的最大敌人,也是武林公敌,魔教的人却是有这个胆量和实力的,所以我想,我大年师侄一定是被魔教妖人所杀!”
“为掌门报仇!”
“将魔教妖人赶尽杀绝!”
南岳衡山派弟子一喊,立即,周围其他门派弟子也是一起附和高喊。
方生还未搭话,任盈盈冷哼一声:“哼,区区一个南岳,我神教岂会放在眼里,莫大,当年我与夫君与诸位和解与江湖,今日是你们所谓的正派咄咄相逼,才让我向教主重出江湖,而今我任盈盈重掌神教,一切都是你们所相逼,至于说仇恨,那自然是有,不过,我日月神教恩怨分明,要杀谁,不会用此等卑鄙手段,我会直接派人灭了你区区南岳衡山,莫大,你给我听着,若不是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几次三番不许我与你们五岳剑派动手,江湖上早在多年前就没有了五岳剑派!”
“你……口出狂言,任盈盈,你妖性不改,迷惑那浪子令狐冲,现在又挑动天下大乱,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古邪不压正,我正派人士岂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乐厚对着任盈盈暴怒。
“乐厚!”洛锦鲲一声暴喝:“我日月神教光明正大,所有一切行事全部在圣火明尊的照耀之下,岂有阴暗,你们如此怀疑我们神教作为,无非是给自己找个面子,你们找不到凶手,就把这个罪名按在我神教头上,这是你们所谓的正派怪用的伎俩了,倒是不嫌寒酸!”洛锦鲲文质彬彬却言语咄咄逼人。
“你们行事诡异,作恶多端……”立即,其余门派弟子开始吵嚷!
“信不信我一声令下,直接让你们五岳剑派永远在江湖消失!”任盈盈寒着脸,却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南岳衡山,嵩山,泰山派的人都是浑身一层寒气,因为他们知道,任盈盈说的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