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星镇的大街上,牌坊林立,时至中午,来往贸易之人络绎不绝,冷烟语看的是眼花缭乱,这么多年来,她何曾出来过潜龙村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和村里人讲的,多少年了,是多么的渴望和向往,但是父母有严令,不许离开潜龙村半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正好给了自己机会了,所以就一味的随着桃一桃开始玩耍,桃一桃对神星镇的一切都是十分的熟悉的,不管烟语对这里的一切多么的好奇和惊喜,但是依旧拉着她东转西转,来到一处所在,冷烟语抬头一看四个银粉大字:桃仙赌坊!
烟语遂问道:“小桃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赌坊?传说中赌博的地方吗?”
桃一桃点头道:“哎呦,算你还有点见识,你看,桃仙赌坊,自然是赌博的地方啦,走,我们进去玩两把,没准能把刚才我给你买衣服的钱给赢回来呢,走啦,去试试!”
烟语被半拉半推而入桃仙赌坊,一进赌坊感觉立即是乌烟瘴气,吆喝声,谩骂声,骰子砸骰盅的声音,摔骨牌的声音,有人欢喜有人愁,十几桌玩各色赌博的人物,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七老八十的老头,有三十来岁的妇人,有十几二十岁的少年,有四五十岁的商贾。
烟语看的是眼花缭乱,就在此时一稍有些驼背的四十多岁猥琐的小胡子男人走到了二女身前,看到了两位美丽的容颜,定睛一看桃一桃,立即变了脸色:“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桃大小姐,您这次又是来玩几把还是……?”
桃一桃一撅嘴道:“滚一边去,姑奶奶没空搭理你,我带我姐姐随便玩玩,你不用伺候着了!看到你我就恶心!”
那猥琐男子连忙赔笑让开一条道路,桃一桃拉住了烟语的手道:“姐姐,你会玩吗?”
烟语摇头道:“我爹娘禁止我和弟弟赌博的,虽然我们村子里有很多大哥叔伯会喝酒的时候赌钱,但是我和弟弟也偷偷的看过,不能说会,只能说看过,呵呵,我又没钱拿什么赌啊?”一脸幼稚的看着桃一桃。
桃一桃露出了狡黠的眼神:“嘿嘿,没钱好说,等会我把姐姐押在这里,像姐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会有人出高价的,哈哈,走了,我们去押大小!”拉起烟语走到了一张桌子前,一边嚷嚷一边推开众人道:“散开,散开,让姑奶奶玩几把,散开啦,小心我把你……”终于挤到了桌子跟前。
很简单,两个大字,三个色子,一大一小,下面是赔率,很简单,这点烟语虽然没有赌过,但是在村中的汉子们也是有玩过的,所以并不是那么的陌生。
宝官看到了桃一桃和冷烟语,眼前一亮,“小桃子,你又来啦?呵呵,还带来一位大美女啊,你今天带钱了吗?这次你押什么啊?”
桃一桃撅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一定输吗?哼,这位是我姐姐,你看我姐姐漂亮吧,嘿嘿!”说着狡黠的对着那宝官眨了眨眼睛,那宝官一愣,然后看着烟语,上下打量一番,身材错落曼妙,肌肤洁白无瑕,淡淡的富贵气质,眉宇间还带着一丝丝的英气,好一位少女啊,于是立即哈哈道:“不错,不错,好了,小桃子,你想押多少?”
桃一桃抿嘴一想,笑嘻嘻道:“不二价,三千两!”
那宝官和周围的人立即轰然起来:“哈哈三千两,你从哪里拐骗来的人家少女,竟然要价三千两,不过,好,就看你今天的运气如何了?”说着就要摇色子。
不远处站立着一位老者,一头白发,粗布衣服,眼睛炯炯有神却盯着烟语的腰间的丝带上的一块佩饰,黑色的焦木令牌一样的东西,脸色时而忧虑时而兴奋。
就在此时,轰然桌子上传出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小桃子你输了,一二三六点小,你这位姐姐可就是我们桃仙赌坊的啦,哈哈,来人,将这位姑娘带下去!”
说着来了两个人就要将烟语拉扯走。
烟语一急:“你们住手?这是干什么?小桃子,怎么回事?”一脸的焦急。
桃一桃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摸了下鼻子对着烟语一脸哭腔道:“对不起啊姐姐,今天手气不佳,我把你当三千两银子给输了,希望姐姐不要怪我!”
烟语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是却不是傻子:“你说什么?把我输了?你……”气的嘴唇发紫“你凭什么拿我当赌注?还三千两银子?哼!”说着话就要往外走,可是那两个大汉立即堵住了烟语的去路,烟语十分恼怒:“给我让开,我冷烟语自己是个大活人,岂能容别人随意拿我当赌注,滚开!”说着就伸手去推两个大汉。
呼啦啦,又出来十来名大汉,那宝官也是走到了烟语身前,伸手就要摸烟语的脸颊,被烟语闪身躲开,宝官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错,挺倔的性子,老板一定喜欢,给我带下去!”
烟语看到这么多人围住了自己,心里十分着急,再扭身一看桃一桃竟然完全没有了踪影,啊,立即想到日前桃一桃说的话,把自己卖了云云,看来那小家伙说的是真的啊,不由得怒气心生,立即就要动武。
不远处桌子上是一群老者,但是却看到这里动静,一动不动,老1江湖了,十来名六七十岁的老者,依旧缓缓摸着手里的骨牌:“有意思,有意思!”
另一个老者接过道:“这小桃子没有一天正经过,这次又不知道从哪里骗来这么一个姣好女孩儿!”
几个老者相互笑着,玩弄着手中的骨牌。
就在此时一道明朗的声音道:“慢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怕被人笑话!”
分开众人,进来三个人,当先一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华贵的紫色衣服,腰间玉带横扫,脚下洁白布云履,头顶横簪也不是寻常之物,面色红润,右手大拇指上还带着一祖母绿,成色非常,懂眼的人一看这就是贵胄了,不知哪家公子哥出来玩了,身后两个人脸色阴沉,太阳穴高高鼓起,练家子,不是保镖就是随从了,都是四五十岁年纪,对着青年人很是恭敬,说话的正是这青年人,走到了烟语身边,一点也不惧偎,对着那宝官道:“区区三千两就要留下人家女孩儿,你们把人家看的也太轻了些吧,三千两我出了,放这个女孩儿走!”
那宝官一扬胳膊:“你算……”瞥眼看到了远处那白发老者一个眼神,立即转变口气道:“那好,不过呢,既然兄台插手这件事情了,刚才的三千是赌注而已,此时你要是想换走这个女孩子,至少要一万两!”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好家伙,眨眼涨了三倍啊!”
那一桌子的老人们都眯着眼看着这里的动静:“哈哈,越来越有趣了,我看老大这次怎么收场!”
青年人身后的一位青色衣服的汉子眼睛一眯:“不会要太过分了!”说完随手提起来一把大理石凳子,轻轻一抓,那大理石凳子就给捏成了粉碎,伸手扬到空中:“哼,什么破地方,连个可以做的凳子都没有!”故意露了一手功夫。
周围的人都是暗自心惊:“看来这次桃仙赌坊惹上硬茬啦!”
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没有人赌博了,都来围观,青年人摇头示意青色衣服的随从,然后点头道:“好,就依你之言,一万两,放这位姑娘走!”
宝官一愣,随后又看向了那白发老者,青色衣服身边的黑衣随从冷哼一声:“自己做不得主意了吧,赶紧叫你主子出来吧!”说着话看向了那白发老者。
宝官怒喝一声:“哼,不要恐吓与我,我仇虎还没有怕过谁,也不打听下这里是谁的地盘?”
青色衣服的随从拿出一张银票,上面赫然写着纹银一万两,永安银庄,如假包换,递给了宝官仇虎。
仇虎此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还是看向了那白发老者,此时烟语大声道:“都给我闭嘴,本姑娘凭什么被你们买来卖去的,你们算什么东西,哼,我妹妹输钱给你们,我认输,不用你们来呱噪,我想自己再跟你赌一次,不要任何人的救赎!”
那宝官呵呵一笑道:“小姐身上可有银两,或者价值三千两的物件?”
紫色衣服的公子走到了烟语身边,将一万两银票递给了烟语:“姑娘,这一万两就借给姑娘做赌注如何?”
烟语一摇头:“多谢公子,不必了,烟语与公子萍水相逢,不敢接受如此重礼,还请公子收回,家父母有言,无功不受禄,烟语心领了就是,我……”说着话,脸色一红,自己和这些人一个都不认识,谁知道谁和谁是一伙的啊,那桃一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道真的将自己给卖了吗?万一拿了人家一万两银票,这下由原来的三千两不是给变成一万三千两啦,万万不能要,但是苦于出来的突然,身上却没有带值钱的物件,一时脸红,突然手碰到了腰间的母亲从小就给自己系在腰带上的黑色木块般的佩件,也不知道是何宝贝了,心一横,赌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