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接到了从湛歌那丢来的数学书，认真从头到尾翻了翻，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白纸，唰唰地给湛歌出题。
湛歌就愣愣地盯着晨风的手看。又细又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青筋突出，湛歌又默默地看着一次的小短手，真是羡慕啊。
大概是无聊，湛歌突然想起什么，拉开背包的拉链，扯出一只玩偶兔子来，抱着，跟晨风介绍，“这是我画上的小兔子。超可爱，对不对。”
晨风一愣一愣地点头，反正可爱不可爱，他都必须要说肯定的话，“你的小兔子啊。”
“是我的女儿。”湛歌的脸颊贴着兔子的脸颊，“每天她都陪我睡觉，和我一起说，我配音，跟自己说话。这是一只梨花兔，她有很多名字，所以就不叫她的名字了。然后，她陪伴我一年了。我觉得，她都可以通灵了。”
晨风笑，“抱久了，觉得她都会说话吧。不错呐，有个小兔子陪自己。”通常，没有安全感的人，都会寻找一个心灵寄托的东西。晨风认为，这只小兔子给了湛歌极大的安慰，比如必须抱着她才能睡觉，比如一个人自言自语。
“恩。所以她陪我去过特别多地方，跟我一起学习，一起看剧，要是她会说话的话，应该很聪明吧！”湛歌忍不住抱起兔子亲了一口，搂的很紧，“也陪我一起复习，待会我也要抱着她一起写题。”
“好的。”晨风听着，迅速给湛歌出好了题目，然后把写满字的白纸放在她面前，“写吧，我接着画。”
湛歌欣喜地拿了铅笔，兔子坐在桌上，和湛歌一起看题，而湛歌，把下巴抵在兔子的耳朵上。连写题目的字都那么好看，墨水微微渲染，字全身变得毛茸茸的样子。
然而，对数学没有信心的湛歌，也只敢用铅笔小心翼翼地写答案了。
忙于作画的晨风，不时抬头看湛歌的进度，看她似乎在思考，手指依然习惯飞快地转着笔，笔掉了，又捡起，接着转。然后一脸纠结地写下自己的答案，以尽量快的速度在写。
“你可以不必着急，慢慢来，没有时间限制。”晨风担心自己出的题目是否超过她的水平，又担心她心急导致写错答案。
“可是如果我不尽量快的话，考试会来不及的。”湛歌叹气，“学校出的选择题很难，和平时做的题不一样，导致我只好去做大题，然后再回来写选择题。所以不管怎么写，思考一道题都要用很长的时间，耗掉一堆脑细胞才勉强写对答案。我必须要加快自己的速度，才可以拿到更多的分。”
晨风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看上去是个乖乖女的湛歌，说自己总是习惯无条件服从老师和家人的湛歌，原来她拥有自己的想法，是体现在这些方面。
“啪”的一声，湛歌霸气地放下笔，扫描了一眼写完全的试卷，交给了晨风。
就算拿不到一个霸气的分数，恩，也要有一个霸气的……呃，算了，有一个气势。湛歌跟自己说道，其实她又很紧张抱紧了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