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救护车上,漠然的转身离开。
言如初突然觉得手掌是湿润的,抬起来一看,是大片的血迹。
这是顾遇的?
浑浑噩噩间,听见了车外的声音,“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需要做个笔录。”
“嗯。”
迫不得已去了医院,是寻野陪着一起的。
他好像耿耿于怀着刚才的事,一直时不时的瞥着她,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却轻的跟蚊子似的,“对不起。”
言如初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摸了摸才换好药的纱布,挥了挥手,根本没在意,“没事。”
“不过…”蹙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残留的血迹,抿了抿唇瓣,“你哥好像伤的挺重,你让他最好来一下医院。”
寻野愣了一下,目光一沉,“你为什么又要说这些话?有这些举动?你既然不喜欢我哥,就该彻底隔断关系,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言如初又怎会听不出,这其中责怪的意思,微微一怔,一下子就觉得弄不明白了。
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义正言辞的,来厉声指责她所谓的过错,到头来,她还是罪人一个!
抬头望着寻野,眼神中透着强硬,“虽然,我确实不记得,之前我到底做过多丧尽天良的事,能让你们都这么深恶痛绝,但是,从我醒来的一开始,恶语相向,冷漠以对的是你哥,一直纠缠不休的也是你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凭哪点,能这么振振有词?”
寻野听着她的话,怒火瞬间就蹿了上来,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正准备出口的话,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切齿痛恨着,“言如初,我哥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真的狠,而且,你最狠的地方,就在于,你只对他一个人狠!”
言如初越听,心中愤怒,同时也越疑惑。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言如初!”
一抹熟悉的身影快步向她走来,不敢声张的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言如初陡然转过头来,这才扬起了一抹笑,心中一暖,轻声调侃道,“哟,我们薄大男神送完小心肝了?”
薄见一听到她的话,眼神黯了一下,又立马掩饰了下去。
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低声在她头顶,“我不是让你打车先回去吗,这才多久的时间啊,就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什么轻微脑震荡?也是佩服你!”
言如初不以为然,“你行程怎么办,我不是让你派个人来接我就行了吗,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薄见一把帽檐往下盖,抬了抬墨镜,“这还不是都托了言小姐你的福啊,况且现在这个时间,谁能想到我会跑来医院,要是要是真被拍到了,大不了开新闻发布会,解释清楚就行,这样一来,也没人敢像今天一样,堂而皇之的算计你…”
言如初眉心一动,见一这番话,说的晦涩不明,却明显是在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