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速在野外颠簸,临近村镇的时候,已是大亮了。
这厢在庆贺逃离沈家堡,那厢却是暗流涌动。
沈家大小姐沈仙仙正在发怒,可是苏璃尘却早已继他们之后也偷偷摸摸离开了。
“娘亲,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先去休息休息吧,我想如厕!”苏靖墨小小的脑袋耷拉着,力气有点使不出来,瘫软在苏璃秀怀里动也不动。
心疼地抚了抚他稚嫩的脸颊,朝车外赶车的司锦衣喊了喊:“锦衣,前面破庙停一停,我们原地休息休息吧。”
“好。”司锦衣赶了一夜的马车也累了,乍一听能休息,慌忙找了个极好的位置停车。
纵身跃下马车,打开车门抱下了浑身无力的苏靖墨,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我带你去如厕吧,苏姐姐且先去里头坐一坐。”
“也好,麻烦你了,锦衣。”
说着,司锦衣少年身姿矫健地抱起了苏靖墨,朝一处偏僻之地走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看着儿子那软趴趴的身子,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娘亲,别担心,哥哥会没事的,只是施法过渡而已,你之前不是也这样过吗?”苏静南拉了拉苏璃秀的右手,纯净的眼里干净,透彻。
施法过度?
难道玄犴连墨儿、南儿的法术都禁锢了吗!
娟秀的眉心拧到了一起,那次施法,没差点榨干她的精力,也要好几天才复原,墨儿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住……
“南儿,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你玄犴叔叔。”
苏静南想了想,坚定地点点头,“我试试。”
扯下胸口的挂坠,尾端是一枚精致的玉笛,却见她拿起笛子缓缓催动法术吹起,怎料,竟然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变化,就连一个音符也没吹响。
“我的法术也被禁锢了……”苏静南如焉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
“这玄犴到底是要干嘛,禁锢我的也就罢了,还把你们的也……”一想就来气,她可不是玄月派的人,用一些法术到有意义的事情上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玄犴连他们的特长也要剥夺!!!!
走着怨着,却发现羸元珝忽然定住了身子,伸手将他们阻拦住,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这破庙内此时此刻拥挤了许多人。看了眼地上的潮土,相信就是昨晚下雨被迫留在这里的。
“里面有人。”
三人神色一凛,急忙放轻脚步朝隐蔽处躲去,找了个绝佳的地方偷看,里面差不多有十余人,苏璃秀定睛一看,忽然失声叫道:“是他——”
就这一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在里面的几人都是有经验的江湖人士,一点点声音都警觉的很,羸元珝将手搭上缠在腰间的软剑,想着要出手,却不料从外面进来一女的押着两个小孩。苏璃秀差点夺步而出,亏着羸元珝拉住他。
不用想,那两个小孩便是司锦衣和苏靖墨了。
“墨儿……”
“切勿轻举妄动。”羸元珝蠕动着唇舌,示意她不能随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