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脸去,没有看他的脸,她知道,只要再看一眼,心里花了六年时间筑起的防火城墙瞬间就会坍塌,这就是她和苏璃秀的区别,同身不同心,苏璃秀早已不在已是不争的事实,只要苏曼占据着身体一天,她就有能力也有方法疏离这个男人。
苏璃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苏璃尘也只是淡笑不语,欠她的,迟早要还,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忘记,这一点,他知道,亦是没有逼迫她做出选择。
亲爹亲娘此番争执,最受打击的还是那两个小萝卜头,瞅了瞅颜色,屁股往外挪了挪,娘亲正在气头上,不可惹怒她,这个貌似是亲爹的家伙让娘亲生气,更是不可靠近他。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白淬身边比较安全。
稍稍比他俩大一点的司锦衣也识趣的没有说话,决定装哑到底。
一路上,腹中的疼痛持续波动起来,尽管苏璃秀已经尽量克制,但那惨白的脸色的还是没有瞒过众人。
终于,在天色即将黑下来的时候,到达了潇雨镇,潇雨镇是和鎏邪碰面的地方,他们已经早早派了人在城门口守着,一有人发现就会禀告城中的鎏邪。
下马车的时候,是被苏璃尘抱下去的,没有看到鎏邪的脸色,因为她已经睡过去了,反倒是那白淬眼底盛满了复杂的神色。
醒来的时候,下腹已经不怎么疼了,想是经过休息好了些许。
“你醒了?”
定目看去,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刚想脱口而出‘二哥’两个字,待顺着月色看去,却是鎏邪那张冷然肃穆的俊脸。
“你怎么在这?”苏璃秀急忙直起身子,可是却没有半分力气,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鎏邪倒是熟络地轻坐床边,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脖,一声不吭地帮她坐起身,盖好被子,脸上没有其他表情。
“那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白淬说,你身子欠佳,怎么这么快便醒了,可是这床不舒服?”鎏邪冷凝的声音有点意想不到的磁性。
从他的口中说出倒是添了几分深邃,趁着清冷的月色,乌黑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削且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相比之六年前,倒是堪堪多了几许雅致的气息,少了当初掩盖不住的杀气。
这么看来,这鎏邪看起来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不知是不是苏璃秀的幻觉,从他的眼里,分明已经夺得了天下,可是却那么哀伤,到底是谁,让他这般的难过。
“你该多笑笑,白白浪费了一张俊颜。”话中带着戏谑,可是鎏邪却只是扯了扯唇角,并未多做表情,显然,对于她的话不甚上心。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可是这床不舒服,让你醒的这般早?”
“没……”苏璃秀忽然绝词了,这样的一个冷艳的男人关心起来还真是让人噎的说不出话来,“这床很舒服,兴许是这阵子赶路太急了,有点不舒服,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反倒是睡不着了。”
“你呢,你怎么在我房里,不去睡吗?”
鎏邪凝眸盯着苏璃秀暗夜里毫无遮掩的素颜,清丽且让人着迷,看着她那优美的唇形,虽然略白了些,仍然让他有点口干舌燥,清心寡欲多年,从未觉得从女人身上能得到什么快感的他,如今,竟然有点慢慢克制不住。
“二公子,怎么和你在一起。”其实他在意的,还是这件事情。
苏璃秀怔了怔,没料到他会如此问,“路上遇袭,幸亏二哥出手相救,不然,靠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三个孩子,仅仅一个白淬,哪里是那么多杀手的对手。”
“杀手?谁派来的?”那肃穆的神色骤然一紧,眼底杀气顿现。
思索了一阵,“好像是二十四桥的杀手,在靖州碰到了江敛里,和他闹了点不快,想来,是他带的人吧。”
“江敛里?”鎏邪记得,这个江敛里乃是苏璃秀幼时订的一桩婚事,如今,他早已娶妻,而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定然是不会有交集了,只是那凰炎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