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请了三天假,每一天都是赖在床上抱着热水袋度日,尤其是头两天生理痛的时候,由生理痛引发到头痛,除了睡觉,她别无他法。
一睡觉就是漫长一觉,睡到昼夜颠倒,这回阮舒照旧睡了许久,睡得正熟时,一首初音的甩葱歌非常有节奏地在寝室里响起。
魔性的手机铃声叫嚣不绝,阮舒翻了个身,默默感叹还好早早把手机关机了。
“我靠!阮舒找你的,楚繁他朋友打来的电话,说他和人打架被打进医院了!”许飘飘边吼着嗓子传话,边探下头把手机扔给了她。
阮舒也一个激灵地从床上爬起来,问了医院病房号后,穿好衣服鞋子,火急火燎地跑去宿管那里找阿姨开门。
半夜叫车又贵又麻烦,打车软件叫的还是辆黑车,一路上,她几乎都是担惊受怕地想这想那,终于抵达医院门口时,她赶紧下车跑进去。
病房的门虚掩,阮舒冒着冷风小跑过来,鼻尖通红,额头间却有层薄薄的汗,她伸手擦了擦,推门而入,病房内的人正在说话。
“阿繁,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那群人围殴,都怪我……”宁嘉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想起今晚在酒吧打架的事可能会被闹大,哭声愈发不可抑制。
阮舒的步子微微僵住。
“好了,没事了,今晚这件事我会找人摆平,学校那边不会知道。”楚繁打断她,声音隐有不耐。
“阿繁,那……我们和好好吗?”宁嘉兰愣了下,泪水仍凝在眼眶,握住楚繁的手,“那天阿舒她走了后我不该和你吵起来的,你告诉过我,她是你的继妹,我不该多想的,我们还跟以前那样好不好……”
“阿舒!”
楚繁蓦地瞧见站在门边的阮舒,愣了愣那,有些喜出望外,在病床上动了动,宁嘉兰忙把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然后,不发一言地离开病房。
“没想到非要我受伤你才会来看我。”楚繁晃了晃自己打了绷带的手,歪唇看着她笑。
“一副讨打的欠揍样!”阮舒白了他一眼,走过来要查看伤势。
“死不了,只是左手骨折加上头上挂了点彩,养一段时间就好。”楚繁一脸无谓地摆摆手。
“今晚怎么回事?”阮舒停在半空的手很快收回来。
“嘉兰在酒吧喝醉了,一群混混骚扰她,打电话叫我过去,然后……暂时就成伤残人士。”楚繁微微皱眉,尔后又舒展开来。
“下次就算是英雄救美也要量力而行,免得还要麻烦别人照顾你。”阮舒瞥了他一眼,警告性地嘱咐道。
“什么麻烦别人,麻烦你不就行了么。”楚繁挑眉,适才笑了下,又一顿,“对了,我看到你的礼物了,做的糕点很好吃……”
说着,他还指了指系在脖颈上的驼色围巾,“这个,我也很喜欢。”
阮舒哑然,眼前的驼色围巾究竟是谁送给楚繁的,恐怕他自己都分不清吧。
两个人又吵吵闹闹地说了会话,所说的话题中丝毫未涉及那日生日会她仓皇离开的事,楚繁不问,她便也不说。
大半夜的凌晨,阮舒见楚繁没什么大碍,没打算久留,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她走在回廊上,站在拐角的宁嘉兰转过身,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