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走这么快干嘛呀?”身后响起惟馨的叫声。
“她说的没错,你的确很无知。”
“哥!你在帮那个女人说话?!难道连你也被她勾引住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项母根本做不了主,你如果真想得到项嵘还是多花点时间在正主的身上,别投错了医。”
“怎么会?世间有哪个儿子不听妈妈的话的?”
男子盯着惟馨看了许久,无奈的摇摇头,“回头我会将项嵘的资料传给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说完抬头看了看夜空,一轮迷蒙的月亮独自挂在空中,他突然很想对着月亮许个愿。
半夜,安忆苦突然从沉睡中惊醒,耳边似乎传来很多轻微的噪杂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好像一节节绿皮火车突突的冒着热烟朝她飞冲过来,烟雾笼罩着,身边的温度也越来越热,她慌忙睁开眼睛,房间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深秋夜晚的宁静被脑中火车声打破。安忆苦想坐起身,一颗心噗噗乱跳,好像随时准备从口中跳出,接着又开始浑身打哆嗦,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因贪嘴去河边捉鱼而被冰冻在河中的猫儿,只一个脑袋露在冰面外,恐惧的本能让它大脑停住了思考,忘记了呼吸,连基本的喊救也忘了。直到慢慢适应这种冰火两重天的转变,大脑这才重新能够思考,可依然无法动弹,就像…对,就像鬼压身。轰隆轰隆…突突突…脑中火车声一遍一遍运转不停。好像无数次从她的脑门上碾压过去。身边沉睡中的项嵘突然翻了个身,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在这当口,安忆苦像是古代武侠中被点了不让动的穴道的人突然因那只手臂的碰触而被解了穴,身体不在无法动弹。可即使如此,火车仍在继续它的疯狂,安忆苦拿开圈着自己的手臂,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下,她看向熟睡中的项嵘,不忍打扰,悄悄地披上外衣,摸黑打开了房门,走出了卧室。冷风吹在湿漉漉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走下楼梯,整间屋子暗沉沉的,朦胧的月光和屋子外面的路灯将门口那几个大树的影子照了进来,像是一个个扭曲的幽灵伸着弯曲的手指朝你摇晃着走来。在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中,安忆苦紧抿着嘴唇,生怕一张嘴,心脏就会因强烈地跳动而脱口而出。她赤着脚经过餐厅,穿过客厅来到储物间,找出药箱,翻倒出两粒止痛片吞咽下去,然后蹲下,屈膝抱腿,任由那好似被诅咒了的火车在脑中呼啸着,一遍一遍的碾压着……
当项嵘找到安忆苦时,看到的就是在一片死寂的黑屋子里面,他心爱的人那么无助的紧抱着自己,脸埋在膝头。忙将灯打开,一室通明,却发现安忆苦的身上早已湿透,身子正在剧烈地颤抖着。
项嵘跑过去刚准备抱起她送医院,安忆苦感觉到碰触,猛地抬起头,赤红着眼睛怒视着对方,嘴里低吼道:“别碰我!”接着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安忆苦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隐约记得自己晚上好像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可具体梦到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转头看向身旁空着的位置,想来项嵘已经起床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时才听到阳台外熟悉的男人低沉的嗓音,踮着脚尖悄悄地走了过去,等他结束电话,才从屋内跑出去迅速地用手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还没等对方回答,自己已经哈哈地笑了起来。
项嵘将手机揣进裤兜,转身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今天心情很好?”
“嗯。”不过在看到项嵘有些憔悴的脸色时担忧地问:“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我昨晚睡觉又不老实了,有没有踢到伤口,走走走,我帮你检查一下看要不要重新包扎。”
项嵘拥住她亲了一下说:“何止不老实,好像还做噩梦了,惊出一身汗,你没发现你睡衣都换了吗?”
安忆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果然,脸顿时羞红了,“你怎么,怎么…干嘛不叫醒我啦?”说着跑回了房间。
项嵘追了进来,揽着她解释道:“见你好不容易睡安稳了,不忍心吵醒你。放心,我没开灯,什么都没看见。”
这下安忆苦脸更红了,想起他的伤,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
“伤口没事,当然如果你想看我…的身体,其实不用包扎也能看的。”
安忆苦脑中立马浮现出项嵘那结实的腹肌,她摇摇头,用微凉的手摸着双颊降着温,她发觉自己这几天脸红的次数加起来比这几十年以来还要多。不过嘴上仍是毫不示弱:“那好呀,我此时此刻此地就想看,你倒是脱呀。”
“那可不行,不能便宜了别人。”项嵘说着用遥控器关上窗帘,然后果真开始解睡衣的纽扣。
“我反悔了,不要看了,我觉得还是等你伤好了再…再看,效果更好。”
项嵘停住手挑眉试探地问:“你昨晚做了什么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安忆苦对上项嵘探究的眼神,疑惑地问:“我做了什么?”
项嵘心底呼了口气,不记得也好。于是玩笑道:“你抱着我猛亲,口水流我一脸。”
“才不会呢,我才没有这么花痴。”
“那之前是谁像做贼一样的想偷亲我的?”
安忆苦红着脸毫无底气地反驳道:“反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跟你说这些,我今天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养伤。”
见将安忆苦的注意力成功转移,项嵘点点头,“去吧,去吧,工作狂。”
“我是在为你打工诶,有这么敬业的员工,你应该鼓励我才对吧。”
“我认为实质性的奖励更能鼓励你”说着低下头成功的捕捉到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