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苦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被项嵘拍了几下居然就睡着了。项嵘却看着安忆苦的睡颜发呆到深夜。
第二日,安忆苦早早醒来,她醒来之后,见项嵘依然沉睡。她做了一晚的恶梦,梦见项嵘被她拿刀刺伤,倒在血泊中。她拼命挣扎拼命喊叫,想要冲到项嵘身边去。蓝峦却突然出现了,拉着她不让她过去。大约是做恶梦的缘故,她这一夜的睡姿极其不好,所以将项嵘挤到最边沿的位置。她有些愧疚,想必他一夜未曾睡好。查看了下他受伤的地方,好在绷带还是完好的白色,也没有发烧,看来没有感染。她想起床,但又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将他吵醒,便睁着眼睛看着他。
昨晚看着他被自己刺伤时,心跟着一阵阵的刺痛,提醒着自己,承认吧,你不仅仅对他有好感,你喜欢他,甚至比喜欢还要多一些。
她看着他,不知不觉间有些痴然,侧过身子想去吻项嵘的唇瓣。眼见近到咫尺,心已怦怦跳地厉害,于是在靠近嘴唇几乎几毫米的距离时最终还是放弃了。慢慢地往后退去,狂跳地心像做贼般紧张,整张小脸红得像是火烧,连忙紧闭双眼,深呼吸,心里暗骂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居然也会被色诱,被色诱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贼心没贼胆!
正当她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胆小时,唇忽然被吻住。她一惊,睁开双眼,见项嵘一双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脸顿时更红了。伸手去推他,项嵘却重重一吻才将她放开,初醒的声音微微暗哑,笑道:“想要吻我,随时欢迎!”
“我,我,你,你…”被抓包的尴尬使得安忆苦支支吾吾了半天。
项嵘好像看不到她的尴尬继续说:“我的身,我的心,通通都是你的,虽然现在有伤在身,但抱一抱,摸一摸,亲一亲还是可以的。”
安忆苦实在无语,这人怎么与以前认识的那个沉稳、冷静的人一点都不像了呢?不过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过这么露骨的话,雪白粉嫩的小脸连着耳垂都通红通红的,瞪向项嵘的眉眼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带着一抹勾魂夺魄的风情。
项嵘看一眼,心便抽一下,伴随着身上某处传来一阵涨痛,看一眼,便有一种强大的欲念想扑倒她,吃了。
安忆苦发现项嵘喘着粗气,虽未经人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这个饮食男女的社会,她想不懂都不可能。其实现在的她是愿意将自己给他的,只是他的伤…思及此,安忆苦掀开被窝,挣脱开项嵘的怀抱,“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项嵘好笑的看着安忆苦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很开心,开心于两人的关系不再只是他一个人输出,好心情地拿起手机,破天荒耐心地听着好友发来的数条微信语音——“山哥,你这样有事有人无事无人是不对的。”“如果你告诉我那位金屋藏娇的姑娘是谁,我就原谅你。”“嘿,有没有人啊?山哥,你现在还受着伤呐,作为医生,我有义务提醒你,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哎呀,山哥,你就告诉我吧,那位到底是谁呀?是我未来的嫂子吗?”“你再不理我,我就告诉项爷爷去!”
终于项嵘的耐心到底还是被对方如老僧般的唠叨耗费殆尽,无视后面多条未听的语音消息,回复道:“不是未来,是现在。我昨晚已经求婚成功了。准备好贺礼吧!”
对方很快回复了无数个惊讶、欣喜等多种高校表情,项嵘将手机放下,闭目养神起来。等了片刻,见安忆苦还没有回来,想起昨晚的经历,急忙起身下床,伤口处也因此裂开了,殷红的血很快染红的纱布,不过项嵘已无暇顾及,待他冲下楼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也看到了那个自己不想见的人。
“呀!阿嵘,你受伤了!”说着用力推开背对着项嵘的安忆苦,疾步迎了上去。
项嵘无视眼前的这位,越过她扶住踉跄了几步的安忆苦,见她眼眶微红,低语道:“你先回楼上等我,我很快就来。”
安忆苦点点头,担忧的看向他的伤口处“你的伤口裂开了,要及时包扎。”
当走到那位身边时,还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伯母,再见”!毫无意外并未因此得到些许回应。
“不是我说你,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领,也不怕脏了屋子。你这伤是不是就是被她害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正经妻子了。”
安忆苦不想再听到对自己的轻视与侮辱,快跑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楼下的项嵘冷漠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尊重自己最好的方法是尊重他人,既然你这么不尊重我的未婚妻,以后你也不配得到她的尊重。你可以走了!”
“什么未婚妻,我不认!”
“你觉得你认不认对我重要吗?”说完,项嵘走到客厅,从药箱中挑了几样药品和包扎工具朝楼上走去。任由项母在身后嚷着:“你这什么态度!说我不尊重人,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连亲妈都这么不尊重!项家的男人一个两个都鬼迷了心窍,冷心冷血,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生下你!”
来到二楼的项嵘蔑视着她说道:“没有我,你哪来现在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