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娜连续两个晚上上楼陪薛爱丽一起睡,表达她无论做什么遇到什么,她都是最爱薛爱丽的。
“妈妈,感觉我们两个在教堂结婚,面对牧师庄严宣誓。”薛爱丽咯咯笑,打趣地:“妈妈,有没有准备戒指啊?”
“我是真心的。”
大概郝丽娜演技不够好,话说得甜腻,肢体语言浮夸,薛爱丽嬉笑过后,对她的反常行为起了疑心。
尤其第二天晚上,薛爱丽醒来,郝丽娜侧身一只手撑下巴,呆呆的看着她。
“妈妈,你怎么不睡觉?”
“我想看你睡。”郝丽娜掩饰:“睡吧,你明天上班呢。”说着侧过身去躺下,佯装呵欠不断。
薛爱丽细细回想郝丽娜的每句话每个动作,越想越不对劲,她失眠了。
早上起来,薛爱丽站在楼梯观察,没感到郝丽娜举止怪异,吃过早餐,她跟薛智雄一起出门,想跟他说说。
“爸爸,你发现妈妈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
“爸爸,你关心关心妈妈身体,是不是生病了?”
“是病了,脑袋被门夹坏了。”薛智雄指指自己脑门,丢下发呆的女儿走了。
薛爱丽泡了杯浓茶让自己打起精神,中午吃饭休息时,给郝振伟打电话,抽个时间她陪郝丽娜去医院检查检查。
“小姑年初体检没有什么大碍啊?”郝振伟说。
“妈妈行为很古怪,我怕她得了绝症。”薛爱丽说她一个同学的母亲为了不拖累家人,隐瞒自己病情。
郝振伟暗暗发笑,为薛爱丽的孝心感动,答应安排,放下电话立即打给郝丽娜,姑侄一番商量。
薛爱丽完成手头的工作,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同事约她一起吃火锅看电影,晚上住酒店宿舍,她谢绝了,心里惦记妈妈,决定回家。
“爱丽,我在门口等你。”薛爱丽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看到郝丽娜一个小时前发的微信,抓起包就跑。
“妈妈。”薛爱丽出来看见郝丽娜向她招手,奔上来:“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你看,还有谁?”
薛爱丽顺着郝丽娜手指的方向看去,郝振伟坐在车上,向她眨眼睛:“上车。”
“我们先去吃饭。”坐上车,郝振伟说。
“你怎么一个人?”薛爱丽问郝振伟。
“今天就我们三个人,我有事跟你说。”郝丽娜接过话茬。
“妈妈,你不要吓我。”薛爱丽怯怯的说。
“不要担心,妈妈什么事都没有。”郝丽娜拉过薛爱丽的手握着。
高峰期到处都堵车,路上,预定的餐厅打电话问郝振伟能不能准时到,他定的座位空着,其他客人等着呢,他们只好退了,干脆沿着河堤开到青年广场附近一家店吃了干锅鸡,一起到广场上喝茶。
“郝大夫,平时忙得一个月难见一面,今天咋有兴致陪我们吃饭喝茶。”薛爱丽调侃。
“你不也是忙,听说星期天都没去外婆家,跟谁约会啊?”郝振伟察觉薛爱丽脸红了。
“哪有啊。”薛爱丽否认。
“爱丽,小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你要沉住气。”郝振伟收敛笑容,认真的说。
“哦。”薛爱丽注意到郝丽娜一脸凝重:“妈妈。”
“小姑,说吧。”郝振伟伸手拍拍郝丽娜的手。
“爱丽。”郝丽娜受到鼓励,将椅子挪近薛爱丽:“爱丽,妈妈永远爱你,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妈妈,你说过很多次了。”
“爱丽,你还有一位妈妈。”
“什么意思?”薛爱丽转向郝振伟,他看上去很淡定:“妈妈,你把我弄糊涂了。”
“有个生你的妈妈,她叫曾燕,为了你不受困扰长大,我们说好在你成年后告之你实情。”郝丽娜一口气说出前因后果。
沉默,薛爱丽两手攥着吊在胸前的围巾,紧紧咬着嘴唇,郝丽娜低头不敢看她,郝振伟起身,两手搭在她肩上。
“妈妈,你真是脑子出了问题。”良久,薛爱丽蹦出一句。
“爱丽,小姑说的都是真的。”郝振伟伏在薛爱丽耳边,低声说。
“为什么告诉我,应该把秘密烂在肚子里。”薛爱丽眼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