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私下找薛智雄做工作,让他一切交给郝丽娜处理。
“自个处理,当我空气。”薛智雄对郝丽娜说了八个字,就又打起了冷战。
郝丽娜压力倍增,弄不好功亏于溃,她决定先找郝振伟出出主意。
小姑的事情永远排第一,郝振伟当天要值班,打算跟同事协调换班,郝丽娜不愿打扰他的工作,又不是什么急事,便约定次日中午在中心医院附近一起吃午饭,边吃边聊。
早上起来,郝丽娜弄好早餐,打算去买菜,提前准备好公婆的午饭,早点去找郝振伟,刚走到门口,以前工厂的同事打来电话,蒋莎在五一广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郝丽娜急冲冲赶过去,蒋莎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跳舞就跳舞嘛,眉来眼去的。”“搞不清状况,活该。”
郝丽娜似乎听懂了蒋莎挨打的原因,见地上有血,气愤地:“光天化日之下跳舞,凭什么打人,报警。”
“她不要。”打电话的同事悄声说。
“不要不要。”蒋莎大叫,忽地起身,拽起郝丽娜就走。
打电话的同事招呼舞伴继续跳舞。
郝丽娜陪蒋莎走到草坪椅子上坐下,拿出纸巾擦她嘴角的血迹。
“谁打的,下手够厉害的。”
“你轻点,痛死了。”蒋莎嘴歪了,又肿又红,脸颊有手掌印。
“你招惹谁了?”
“我没有,是他家里人。”
“是我那天看见跟你跳舞那个男的吗?”郝丽娜回想起来了,当时看见他俩很亲密,不是舞伴那么简单。
蒋莎不置可否。
“什么情况,说实话。”
“我们两个很合得来。”
“可是、、、、”
“你听我把话说完,哎哟。”蒋莎一急,嘴角扯痛了。
“慢慢说。”
“他是有家人,可夫妻感情不好,因为孩子他一直忍耐,儿子成家后,他就提出离婚,跟我相遇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为自己活一回。”
“打你的是他老婆儿子吧。”
“所以不能报警,为了以后着想啊。”
“你指望他的家人发善心嘛,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他都是做爷爷的人了,受了老婆几十年的气余下的时间应该留给自己了,我愿意等他,我们约好一起跳舞一起旅游,我一定要好好待他,让他活得有男人的尊严。”
“如果他坚持离婚,可能一分钱没有”郝丽娜提醒。
“我有退休工资,他有退休工资,虽然不是很多,我们计划过了,每月生活费用花一半,省一点可以过,先住我那小房子,我爸走了后,我们再搬过去。”
“你爸有说把房子给你吗?”
“当然啦。”蒋莎满有把握。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离不了婚呢?”郝丽娜担忧。
“我不会逼他,我不要求一定要结婚,我心里有他他心里有我,就够了。”蒋莎不等郝丽娜劝导,说:“丽娜,以前我找男人,首先想到的是有什么可图,他能给我什么,我能得到什么,我跟蔡艺航生了女儿,又为那个台湾老头生了儿子,却一点留恋都没有,可这次我一心想为他做些什么,怎么使他开心,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句不道义的话,任何人对我都没有他那么重要,即使女儿我都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付出。”
蒋莎是发自内心的,郝丽娜似乎看到了少女时代那个单纯善良的蒋莎,她揽过蒋莎的肩,轻轻拍拍。
电话响了,是蒋莎的,她拿出手机,高兴地:“是他。”
郝丽娜欲起身回避,被蒋莎按住,听的出来,对方担心他,向她道歉。
“老章,我没事,你怎么样?”
蒋莎焦急的关心对方,郝丽娜感受到她的那份执着,又隐隐为她担心。
“不要担心我,今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为了我们能在一起,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
蒋莎楚楚可怜,,郝丽娜拿纸巾为她擦拭,听他俩在电话里互相安慰表白,不免有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