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没上工,都在屋里,涂佳蓉他们四个人正聚在郑如强他们房间一起打扑克,赌谁输了谁做晚饭,金常喜连输几盘,蔡艺华不想玩了,说肚子饿了叫金常喜赶快做饭。
这时正好李香兰来了,郑如强看见李香兰手里的菜,开玩笑问:“香兰,端的菜吗?给谁吃啊?”
李香兰当然不好意思说给金常喜,掩饰说:“一起吃。”
蔡艺华对李香兰的动机心知肚明,戏谑地:“香兰,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
李香兰有点心虚地:“哪有啊。”边说边站到金常喜旁边。
金常喜瞥眼李香兰手里的碗,喜上心来:“土豆丝啊,有菜了,不用我做了。”
蔡艺华紧追不放:“那饭呢?”
金常喜灵机一动:“香兰妹妹帮我们煮。”
蔡艺华不能吃亏的,反应很快地说:“香兰煮不算你做的,你今天的账记到下次。”
“算了吧,人家香兰愿意帮他,是不是?”郑如强看着李香兰问道。
李香兰不置可否,转身去外屋灶屋升柴火煮饭。
金常喜提议开始玩输了洗碗,结果蔡艺华输了,她不干了,三个人让她的次数多了也感觉疲劳了,没有再妥协的意思,她一气之下伸手猛的一扫扑克,瞬间散落掉到满屋都是,郑如强和金常喜一张张捡起来,涂佳蓉出去帮李香兰煮饭,又打开泡菜坛子捞了一碟泡菜。
饭做好,天已经黑了,点上煤油灯,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郑如强有意让李香兰坐在金常喜旁边,她问:“好吃吗?”
金常喜:“好吃,没想到土豆还能做出美味来。”
李香兰不时瞥身旁的金常喜,眼中满是柔情,蔡艺华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和冷笑,郑如强偷偷抿嘴笑,涂佳蓉不经意看到他们的反应,眉毛拧成一个结。
土豆丝很快一扫而光,大家的筷子这才伸向泡菜。
呼噜呼噜稀饭下肚,相继搁下碗筷,讨论起谁洗碗来,郑如强说该金常喜,金常喜说刚谁输了,蔡艺华不啃声。
涂佳蓉听不下去了:“行啦,真是有句话说得好,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蔡艺华抢过话:“香兰,为避免我们争吵,你好事做彻底,帮我们把碗洗了吧。”
蔡艺华对李香兰总是对人呼来换去的,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感觉很不快,又听她说:“金常喜输了,该他洗碗的。”
金常喜欲辩解,李香兰已经答应下来。
饭后,蔡艺华要接着打扑克,涂佳蓉说不玩了,动手收拾碗筷,郑如强和金常喜也没了兴趣。
李香兰:“佳蓉姐姐,你们玩吧,我来洗。”
不玩牌也没有其他的事好做,在蔡艺华再三催促下,四个人又坐下来,愣在那里,都不说怎么玩。
半饷,蔡艺华说贴胡子,郑如强和金常喜觉得不刺激,要赌钱,涂佳蓉坚决反对,两男的只好妥协。
李香兰洗好碗,进屋来,金常喜和蔡艺华嘴唇上已经贴了两个纸条,她站在金常喜后面看,好奇的问他怎么算输了。
金常喜开玩笑说:“拿钱来我教你。”
涂佳蓉说:“香兰妹妹,过来玩,我教你。”
李香兰不去,郑如强和蔡艺华打趣说“人家喜欢站在美男子旁边,她就是冲金常喜来的,我们都是跟着他享口福。”
李香兰被两人说破心事,感到难为情,脸一下红到耳根,便说要回去了,都留她再玩一会,她说太晚了不好走,天随时都有可能下雨,说着自己走了。
她经常过来,说走就走,四个人也不那么客气,顾着手里的牌。
蔡艺华手中还剩最后一张牌,她出的时候故意拿牌打下金常喜的手背:“你怎么不去送送?”
金常喜抓起扑克来切,随口说:“你们都不动,我为什么去送?”
蔡艺华问:“你意见如何?”
金常喜不解:”啥意见?“
蔡艺华:“人家追你,看不出来啊,在我们面前装啊。”
金常喜:“没有的事。”
郑如强:“你装傻啊,谁都看出来香兰对你有那个意思。”
金常喜:“别乱说啊,大家一起玩,干嘛往我头上扯。”
金常喜切好扑克,开始摸牌,到涂佳蓉时,她不动,天生爱打抱不平的她,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就不要给人家释放错误的信号,增加误会。”
金常喜一脸无辜:“我哪有啊?”
蔡艺华嗤之以鼻:“哪能怪他呢?是李香兰不知趣,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
郑如强:“这话过了,不愿意就不愿意,不能说伤人的话。”
涂佳蓉立即表示赞同:“我同意,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戏弄人家。”
金常喜委屈地:“你们言重了,香兰再来,我躲起来不见。”
郑如强:“是得想个周全的办法,咱们都是一个厂的,闹出矛盾来可不好。”
金常喜:“这能怪我吗?我又没单独跟她在一起,做什么都是跟你们一起。”
郑如强拍拍他:“说明你有魅力啊。”
蔡艺华奚落地:“是她没有自知之明,自己找难堪。”
涂佳蓉强压心中的怒火,劝道:“人家也没说什么呀,好心好意拿吃的过来,又帮忙做事,不要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