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莎领略过蔡氏的凶悍,蔡艺华霸着蔡思琴对她多少有些客气,从未跟她正面对恃的蔡艺敏突然冒出来,抓住她的把柄不饶人,还动手打人,目视他们进去医院,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恨恨的想:等我有钱了还给你,非解今天的恨不可。她回到宾馆房间,一觉睡到天黑,被床头的电话吵醒,胡乱摸到话筒,有气无力的“喂”,楼下总台打来的,提醒她房间继续住需续费,搁下电话,她揉揉眼睛,按下灯开关,心里牵挂女儿,打了传呼给蔡艺航,过了几分钟,传呼机响了,蔡艺航回的:退烧了,不要担心。
蒋莎松一口气,翻看前面的信息,蒋春梅呼了她好几次,而且是家里的电话,心想他们回来了,伸手按下免提拨了过去。
“喂,是蒋莎嘛?”蒋春梅接电话。
蒋莎“嗯”一声,“你瞎忙什么,现在才回。”蒋春梅声音火气不小。
“说重点。”蒋莎不耐烦。
“奶奶正月初三走的,后事处理好了,就差你没到,我们先回来了,爸爸和袁阿姨要守过三七。”
“哦”蒋莎感到胸口一阵绞痛,毕竟血脉相连,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回去送送奶奶。
“就跟你说这个。”蒋春梅口气不满,率先挂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传来盲声,蒋莎刚按下免提,铃声响起,把她吓一跳,总台又来电话,客气的问她如果不住了,他们要订出去,房间紧张,她烦躁地:“马上走。”
蒋莎收拾东西,退了房间,打的来到中心医院,想知道女儿的病情怎么样了,她在街口打了传呼给蔡艺航,通过人工台留言:她带来逛街给女儿买的衣物,希望他出来拿。
夜晚,进出医院的人较少,蒋莎在儿科住院部门口旁边的花台前,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不见蔡艺航出来,也没有回她的呼叫,她绕到住院部楼后面,抬头看女儿住的病房亮着灯,搞不清状况,不敢冒然上去。
老蔡夫妇来医院,了解孙女的病情,回去给家里人煮吃的,蔡艺敏告之姐姐,收拾摆平了蒋莎,要去婆家走亲戚,匆匆走了。
蔡艺华早上看到蒋莎那一霎,真想撕碎她,贺老师及时阻止,把她的注意力引到蔡思琴身上,她才没有爆发,一刻不离的守护床前,看到女儿的小手扎针输液红肿,心疼得直掉眼泪。
蔡思琴醒来,向蔡艺华承认错误:不该忘记妈妈的话,不打招呼跟别人走了。
“以后不要这样,妈妈受不了跟你分开。”蔡艺华抱着女儿说。
贺老师和蔡艺华陪着蔡思琴,蔡艺航跑腿,给他们打水送饭。
打针吃药,蔡思琴的烧退下来,可腹泻厉害了,经过化验大便检查,不能再用抗生素,要吃一种中药制剂,很苦很苦,蔡艺华想尽办法才让女儿吃下去,看到女儿遭罪,更加怨恨蒋莎,所以蔡艺航接到蒋莎信息,征求姐姐意见,她气愤至极,不准许他出去。
贺老师待蔡艺华哄睡思琴,拉她到一旁,提议他出去跟蒋莎谈谈。
“跟那疯婆子说话,只会被噎死。”蔡艺华断然拒绝。
“她可能对我没有信任,不太放心思琴,我想跟她阐明我的想法。”
“不必理她,艺敏已经搞定她了。”
“她毕竟是思琴的母亲,我们应该以礼相待,相信我,一定处理好。”
贺老师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为人处事彬彬有礼,遇事不急不躁,再棘手的事他都能迎刃而解,蔡艺华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思忖一下,点头答应。
蒋莎转悠了近一个小时,又冷又饿,腾的火起,嘀咕骂一句,不想再等了,转身往外走,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在住院部门前四处张望,她想起来了,跟在蔡艺华后面来看思琴的,应该是交往的那个老师。
与此同时,贺老师看见了蒋莎,径直走上来,客气地:“是思琴的妈妈吧,我姓贺。”
“思琴好些了吗?”蒋莎迫切地问。
“退烧了,还有点拉肚子,需要再住院观察一两天。”
“蔡艺航呢?”
“他和姐姐照顾思琴。”
“坏东西,摆明不见我,难道我会吃了他吗?”蒋莎恨恨的说。
“是我主动来见你,我想跟你谈谈。”贺老师笑着说。
“有什么好谈的?”蒋莎不屑的顶回去。
“你吃晚饭了吗?”贺老师温和的问。
“没有。”蒋莎生硬的说。
“我也还没吃,不如我们去对面吃碗面条。”贺老师提议。
去就去,蒋莎心里想,难道你能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