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娜和唐少青恋爱公开,意外遭到唐少青母亲反对。
唐少青父从农村顶替父亲进厂,家里早给他订了亲,遵照父命结的婚,妻子一直在厂里做临工,不是正式工人没有退休金。
唐少青父亲进厂在锅炉房推煤渣,妻子很会生养,五年时间生下一女两男,靠一个人微薄的工资吃了上顿愁下顿,后面怀的不得不打掉,大的两个孩子送回乡下爷爷奶奶带,生活艰难的时候,家庭生活平静,后来唐父一个有来头的老表从外县调到厂组织部工作,他抓住这层关系,经常叫老婆做些家乡菜送过去,帮老表干家里的体力活,通过各种努力,一步步进到科室,老表当上厂党委副书记,他如愿调到垂涎已久的供应科工作,那可是油水部门,别人削尖脑袋都进不去啊。
有了隐形收入,家里经济条件改善,唐母回家,专职做起了家庭主妇,新的问题出现了。
唐父工作环境变了,接触人多,谁都知道搞供应都是大爷,经常出去应酬,骄傲自满拽起来了,渐渐嫌弃结发妻子,有了花花肠子,先跟同科室一个丈夫在部队服役的有夫之妇染得不清不楚,老表警告他破坏军婚要坐牢,他才收敛,后来那军嫂的丈夫转业回来,把她调出厂,风波才平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来他父亲不知什么原因,痴迷一位失去丈夫的寡妇 ,为了她竟然要离婚,也是老表干预才没离成,但他偷偷跟她保持来往,那女人也不找对象,不计任何名分的跟着他。
唐父动用关系帮那女的办了病退,出差时带上她鬼混,已掩人耳目,坐飞机住宾馆,玩遍了全国各地,他们一个科室的人嫉妒,透露出来的。
唐母无奈,离了婚失去经济来源,明知他人在家里心在外面,也睁只眼闭只眼,指望他年老收心。
唐少青姐姐哥哥在乡下长大,分别考上中专大专,靠国家助学金完成学业,工作分配的都理想,也因为此,跟父母关系淡薄,没有亲近感。
唐少青一直在父母身边,母亲最心疼他,小时候看着父母吵架,母亲哭他也哭,大了参加工作,每当母亲唉声叹气心情难过时,他默默在一旁陪着,劝慰。
唐少青挣的每一分钱都交给母亲,从不乱花钱,一年四季工作服不离身,父亲经常在外面,他不上班几乎都呆在家里,他是母亲的依靠。
唐母希望儿子找个老实本分的媳妇进门,她曾托老家的亲戚找小地方的姑娘,他们娘俩不受欺负。
郝丽娜在厂里的“名气”不小,唐母去了解一番后,太不符合标准,拿唐少青当垫背,那将来遇到喜欢的,难免不会变心,她还隐隐担心,郝丽娜是来抢她的儿子,而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唐少青父亲非常赞成,郝丽娜人漂亮,父亲郝庆红工作为人都不错,这样的亲家登对,于是,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催促儿子趁他没出差带回家来,吩咐妻子做些好吃的。
唐母断然拒绝:“谁同意了?”
唐父反问:“为什么不同意?”
“少青老老实实的,不能找花心的,将来他会吃亏。”
“不要乱说,没结婚都有选择爱人的权力。”唐父不满,语调提高。
“结了婚乱搞,也没犯法。”唐母明显有所指。
“你吃错药了,少青找老婆,他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也不是你说了算。”
“你不要啰嗦,少青有权跟他喜欢的人结婚。”唐父语气缓和。
“我不会让你如愿,除非我死。”唐母斩钉截铁的说。
“你有毛病,说儿子的事,你瞎扯什么?”唐父再次发怒,提高嗓门。
“你那点丑事,瞒得过谁,敢做还怕别人说。”
唐母毫不示弱,唐少青两边劝都不听,不知所措。
“我不会让儿子走我的老路。”
“没有我,你有这几个孩子吗?”唐母鼻子一酸,眼泪涌出来,带着哭腔说。
每次吵架,唐母拿孩子威胁,果然制住了,唐父推开碗筷,扔下一句:“可恶的包办婚姻。”走了。
“妈,别气坏身体。”唐少青劝慰哭泣的母亲。
“你答应我不跟郝丽娜那个狐狸精。”唐母央求道。
“妈,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只想跟郝丽娜。”唐少青避开母亲的视线说。
“哇”,唐母哭得跟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