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华安抚好女儿返回来,“不要弄坏了。”拿过正在编织的手套。
郝丽娜看她织:“姐姐,为什么手指这么短又不封上?”
郝丽华:“指头露在外面方便做事。”
郝丽娜一下想到,薛智雄打算盘戴正好,立即说:“姐姐,教我织。”
“我帮你织,你安心看书准备考试。”
“这一段都没时间,哪有办法考。”
“现在抓紧看啊。”
“离考试剩下不到二十天,哪里来得及。”
“又要弃考?你做什么热情来得快退得也快。”
“我保证织出手套来。”说着欲拿过来织,郝丽华不让。
外面马玉平喊吃饭了。
郝丽娜买了编织针和毛线,学着织起手套来。下班不在往外跑,
郝庆红想劝她参加考试,马玉平则说不要逼她了,紧要的是找对象,马上就25岁了。
郝丽娜和薛智雄像朋友样相处,路上碰见招呼,有时停下来说说话,辛苦织的手套也收下并戴在手上。
郝丽娜又燃起希望,她抱着侥幸,不管谁劝也好骂也好,她打定主意要等到薛智雄结婚再考虑。
马玉平啰里啰嗦念叨,郝丽娜受不了,扬言搬去单身宿舍。
吴氏由于丈夫突然去世受到打击,她做起迷信来,初一十五赶车去Z县的七曲山大庙烧香拜佛求慰籍。
寺庙历史悠久,全国有名,房屋横梁的木头没用一颗钉子,竟然牢固至今,因此香火旺盛,平时人就多。
寺庙里有一瞎子算命,吴氏算了一卦,说她大灾已过去,还有些小灾难,要如何如何避免,她信以为真。
当马玉平向吴氏诉说郝丽娜的固执时,吴氏出主意去算一卦,如果有缘等下去,没缘让她断了念头也好。
马玉平听进去了,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车间曾组织郊游骑车去过的,但她不懂得烧香,也不知道可以算命,她要一起去,担心她们骗他。
她们避开初一十五人多的日子,挑了郝丽娜休息的时候,赶班车到Z县,走了大概五公里,有车可以搭的,吴氏为了表示虔诚,每次都步行。
吴氏带马玉平母女去大殿烧香拜拜,来到庙子后面的一间小屋找瞎子算命,光线很暗,等了片刻看清前面有两个人。
轮到她们坐到瞎子面前,瞎子问想知道什么。
“姻缘。”吴氏来过的,比较有经验。
“哪位?”瞎子问。
“我。”郝丽娜上前。
瞎子伸手摸了摸郝丽娜脸上的五官和她的手,问了生辰八字,马玉平回答了。
“很快缘分就到了。”瞎子手指挪动念珠说。
“我能跟我喜欢的人结婚吗?”郝丽娜急切的问。
“当然,你喜欢才会结婚。”瞎子说。
“她会找个什么属相的人结婚?”马玉平插话。
“十二个属相都可以。”瞎子说。
“我跟属牛的人有缘分吗?”郝丽娜问,薛智雄属牛。
“姑娘有喜欢的人?”瞎子问。
“有。”郝丽娜不顾吴氏阻止,迫不及待地:“我想知道我跟他能不能有婚姻。”
“他的生辰八字。”
郝丽娜说了薛智雄出生的日期,瞎子问时辰,她曾听薛智雄说他鸡叫的时候生的,智是他家辈分,雄取自雄鸡一唱天下白。
瞎子摇头晃脑两手比划,郝丽娜屏住呼吸等待。
半天瞎子算命先生蹦出一个字“有。”,郝丽娜咧嘴笑了,马玉平那个气呀。
“不过你们两个不顺利,要绕些坡坡坎坎。”瞎子说。
“我们最终能在一起是不是?”郝丽娜的眼光充满期待。
“哦。”瞎子支吾。
“谢谢你。”郝丽娜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的婚姻会如愿以偿,你还会挣钱,有很好的财运。”瞎子慢条斯理的说。
“真的吗?”郝丽娜两眼发光。
“不过你的路不是一帆风顺,要吃一些苦。”瞎子一番掐算,半天蹦出来。
“我是那种先苦后甜的命,是不是?”郝丽娜自作聪明。
“是。”瞎子露出一丝微笑。
郝丽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给钱时,瞎子说随她心意,她不顾吴氏和母亲阻止,大方的拿出三张十元,相当于半个月工资。
回去的路上,吴氏埋怨郝丽娜不该多话,静静听算命的说,问得太直接,纯粹套着你走,马玉平恍然大悟,难怪瞎子屋里黑黑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郝丽娜却说:“我觉得人家算得准。”
马玉平望望天空:“太阳好大。”言下之意,大白天不要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