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全芳跟蒋国栋结婚后,自己是城里人清高,有优越感,对蒋家人都看不上,排斥他们是农村人,只跟蒋国栋回过一次老家,而且嫌脏不吃蒋氏煮的饭,说看见灶房烧柴的灰尘扑进了锅里她就恶心想吐,饿了宁愿吃自己带的饼干,从没叫过公公婆婆一声爸妈,跟蒋国栋说话都是你爸你妈,对蒋国栋的兄弟姐妹更是刻薄,讨厌他们到城里来,好像丢了她面子似的,蒋家上下早就不满了,是蒋国栋劝慰父母才没有面对面爆发矛盾。
蒋国栋父亲刚开始还担待焦全芳,感到自己儿子攀了高枝,她有所骄傲也不为过,时间长了跟家里人亲近了就对了,没有想到她不但不改还离他们越来越远,每次去城里把他们当要饭的,心里也有了怨气。
焦全芳的话让蒋氏忍无可忍,本来就积怨很深,火被焦全芳点燃,蒋氏也不是示弱之人,质问道:“你自己尽了做妻子做媳妇的本分了吗?哪个忍受得了你。”
焦全芳气得血往上涌,脸变成了猪肝色:“你想要我给你端茶递水吗?做梦吧,我有工作能挣钱,又不靠你们吃饭。”
蒋氏挖苦:“你本事大,何不给我们生个儿子啊。”
焦全芳被蒋氏的话刺得肺都快炸了,她冲着蒋氏声嘶力竭的吼道:“你是哪里来的野魂野鬼,滚出去。“
蒋学海和蒋秋梅都被两人的吵闹吓得哇哇大哭。
蒋氏:“你才是哪里的野魂野鬼呢,怎么撞进我家的门,真是我蒋家祖宗八代的羞辱。”
焦全芳只知道出口伤人,没想到蒋氏的话比她还弯酸刻薄,她突然没有了回击之力,哇的大哭起来。
焦氏听见哭声跑进来,蒋氏已经背着框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拉着蒋学海往外走。
焦氏阻拦,伸手夺过篮子:“亲家母,这是怎么啦?”
蒋氏篮子也不要了:“问你女儿吧。”
焦氏猜到发生了什么,极力劝道:“亲家母,饭已经好了,吃了饭再说吧。”
蒋氏并没有停下来,带着抹眼泪的孙子快步走了。
焦氏冲焦全芳怒吼道:“天啦,你都干什么了?”
焦全芳一头倒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蒋秋梅哭着扑向焦氏:“外婆。”
焦氏抱起蒋秋梅,转身去追蒋氏。
整个单位住了四家人,楼梯那边两家人对焦全芳家的情况也有所耳闻,正是午饭时间看见蒋氏气呼呼的下楼,好奇的站在门口张望,又看见焦氏匆匆下楼追,不难猜到发生争执了。
焦氏抱着蒋秋梅在单元拐弯处追到蒋氏婆孙,她拦住蒋氏,恳求地:“亲家母,天大的事坐下来吃了饭再走。”
蒋氏:“我已经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焦氏:“亲家母,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气坏身体。”
厂里家属区来往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看他们,焦氏把蒋秋梅往蒋氏怀里塞,说:“秋梅,叫奶奶别走。”
蒋氏天大的气不可能往孙女身上撒,她撒开蒋学海,抱起孙女,心里稍微平静下来。但焦氏拉她回去时她拒绝了,说:“亲家母,我今天的话有些重,但她不惹我起火,我也是不会说的。”
焦氏还不清楚就里,说:“当然当然。”
蒋氏:“亲家母,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去问问你女儿,是她过分还是我过分。”
焦氏:“她是晚辈,肯定是她不对。”
蒋氏:“亲家母,你是明事理的人,好好教教她吧。”
焦氏“嗯”一声,蒋氏把孙女递给她,说:“只怕再吵起来,饭我们就不吃了,道谢了。”
焦氏知道留不住,只好再三道歉,希望蒋氏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