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乐隔着月光,虽然瞧不清,但清香扑鼻,心下已然断定这是名美女的女子,但从这美女的女子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气。只听女子说道:“公子可是疯子乐,疯大侠?”她声音犹如天籁之音,不入凡尘,疯子乐头脑嗡鸣,不禁为之一震,心道:“这女子却也是一名武林高手,声音中蕴含高深内功!”
疯子乐真力暗运,抵抗女子的天籁之音,微微笑道:“姑娘可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以姑娘的武功,只怕此刻我已不敌,不过在下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将剑取走的!”疯子乐后退一步,准备时刻脱身之势。疯子乐看出这女子武功深不可测,还好是她一人,不然疯子乐只怕又要苦战一番才能逃开。
女子忽然掩面而笑,说道:“公子误会了,我何曾有夺你手中宝剑之意?”
疯子乐道:“那你为何前来?你难道不是玉剑山庄的人么?”
女子道:“我不是,我是受人所托,早已在这里等候公子多时了!”
疯子乐心下愣住,自己刚从玉剑山庄逃出来,此刻惊魂未定,听见这女子这话当下大吃一惊,他于江湖上没有任何名气,也就认得不多的几人,如今听闻有人知道自己行踪,而且还竟是早已等了他许久,当是诧异万分,不禁问道:“你是何人?不知是谁让你在这里等我?”
女子道:“托我之人的名字,恕我不能相告,不过有几句话让我告知公子!”
疯子乐心想:“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秘!”问道:“什么话?”
女子道:“与疯公子同行的两位已经平安,其中有一位女子此刻正在青州,请疯公子前去与她相见。托我之人要说的就是这句话,如今我已告知了疯公子,那么小女子便要告辞了,后会有期!”女子说完乘着小舟离去。
疯子乐心想:“墨远离与阮夕夕没有生命危险,莫非是这人救的他们,他说阮夕夕在青州,叫我去相见,那么墨远离呢?哎!已经走了?”疯子乐正要问个清楚,但瞧见女子已经离去,当即叫道:“那个男的呢?哎!别走那么快啊?”
疯子乐的话如石沉大海,那女子并无回音,身形消失在了湖面之上。疯子乐凝望半响,心道:“她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告诉我墨远离和阮夕夕的消息?她看上去这么神秘古怪,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难道阮夕夕身上的大行经被发现了,她这么做是想引我上钩?”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大行经她们已经到手,就此离去便是,何必要大费周章的引我去呢?这不是相当于暴露他们的行踪,与他们也不利啊!”疯子乐一想之下,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阴谋,倒是可以去看看,如若真的见到阮夕夕,问清其中缘由,再做决定不晚,但若是见不到,只好听天由命了。如今疯子乐别无他法,只得照那女子说的去看看。当下拖着疲惫身体,沿着湖边行走,顺着小溪而去。
次日清晨,疯子乐才穿过小溪,到得一处小镇,他已走了一夜,此刻精神疲惫,再加上昨晚大战了一番,身上还带着伤,全身疼痛难忍。心想:“如今不知身在何方,身上还受了伤,实在不易赶路,先找个地方休息,喝口酒再说!”当即找到了一家酒馆进去。
疯子乐要了一壶酒,这些时日他酒瘾早已发作,奈何身上酒葫芦早已干枯,此刻瞧着身前美酒,不禁大口畅饮,满足之后,这才定下心来,心想:“如今已距离玉剑山庄很远,相信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追上来了。此刻我要做的,是该想想怎样去青州,可惜我不认识路,这如何去法,当真是个大问题!”不禁哀声叹气。忽见酒馆门口走进三个魁梧的大汉,身披黑袍,胸口绣着一道猩红的月亮标志,月亮四周又布满四个红色的星星。这三个大汉当首一人面目威武,瞧见他之人无不退避三舍。这大汉朗声道:“小二,给我来一桌上好的酒菜,你这店里什么最好的,都统统给我上上来!”
酒馆小二道:“大爷,快快请坐,我这就给你去准备!”
大汉满意的点了点头,袖子一甩,一锭白银落在小二的身上,小二连忙接住,脸上心里当即喜不自胜。三人这才在一桌前坐下。
疯子乐忽然笑了笑,这大汉分明是他认识之人,记得在云州城,疯子乐还和他打过一架,当时也恰巧就在酒馆,如今见到他竟然还是在酒馆,当真是有缘千里啊!大汉显然并没有瞧见疯子乐,他身边一大汉忽道:“大哥,这次咱们奉命去青州给贺公子道喜,师父准备了一车子的贺礼,这么贵重的贺礼送给了贺公子岂不有些可惜,咱们三人不如乘机从中某点好处,也算是咱们辛苦跑一趟的报酬不是!”这大汉满脸小人之气,提到好处眼中放光。
另一名大汉道:“听说贺公子在青州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黑白两道可都是要看他的面子,咱们这点小礼物,人家未必瞧得上的,师父说过送礼是其次,主要是能与这位贺公子交好。”
那名大汉道:“师父之意,我还不清楚,贺公子乃是皇室后裔,咱们江湖中人谁人不想与皇室攀上关系。有道是另可招惹天下第一聂水寒,也不想惹上皇家人。因为招惹聂水寒,虽然打不过,但天下之大,还有个容身之处,要是惹上皇家,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任何地方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另一名大汉道:“这话倒是不错。”这时酒菜已上,三人举杯一饮。疯子乐心想:“这些人也是去青州,看他们这般显然是去办大事!”疯子乐灵机一动,心想:“我正愁不知怎么去青州,他来的倒也及时,正解了我的烦恼,嘿嘿,倒不如请他帮忙!”
三人中间大汉道:“两位师弟,这里人多口杂,说话小声点,以免招来麻烦!”两名大汉正要点头。忽听一人笑道:“你们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此刻只怕不想麻烦,但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三人神色变化,目光瞧去,那说话之人显然就是疯子乐。三人中间那名大汉,心下一惊,目光圆凳,显然已有怒意。疯子乐微笑道:“全兄,别来无恙啊!可还认得小弟?”大汉正是全振龙,当初疯子乐羞辱他,让他丢尽脸面,他已是恨之入骨,但无奈武功远远不敌,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抱恨离开,但心下暗道有朝一日定要一雪前耻,此刻在这万州之地又见疯子乐,虽然大吃了一惊,但转念欣喜交加,心想:“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他,哈哈,时刻数月,我武功早已大进,再加上我兄弟三人,今天定要取下这厮头颅!”森森笑道:“疯子兄的模样,就算是烧成灰,我也记得!”
疯子乐笑道:“全兄如此铭记在下,有道是故人相逢,含泪而泣,今日又见全兄,真叫在下欣喜若狂啊!”疯子乐一向嬉皮笑脸,但眼下有求于人,话语间只得想出几句颇有文采的话来,幸好平日在平日秀才影响下,疯子乐多少会得几句,此刻拿来勉强应付。
全振龙身边大汉道:“大哥,这人是谁?看他模样一身衣衫不整,还拿着一把剑,非但不像江湖之人,倒像是个疯子。”
疯子乐道:“兄弟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本大侠行走江湖,一直是这身行头,虽然看上去有点怪,可并不是什么疯子!”
全振龙笑道:“你不是叫疯子乐么?姓疯,还不是疯子,是什么?”
疯子乐心下知道与这全振龙有些仇怨,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早已不放在心上,当即拿起两个酒杯,倒上两杯酒。全振龙心想:“这家伙与我又仇,别看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实乃诡计多端,他今日这番笑脸相迎,只怕其中有诈!”
疯子乐端来酒杯,一杯递到全振龙面前,道:“全兄,你我不打不相识,喝下这杯酒,当日之事,不如咱们一笔勾销如何?”
全振龙心想:“哼哼,我倒要看你耍什么花样!”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一笔勾销法?”接过酒杯,不过却并未喝。
疯子乐叹了口气,道:“全兄有所不知,在下正要去青州,但无奈不识去青州之路,方才听闻全兄等人要去青州,便想拜托全兄,带上小弟我!”
全振龙森森一笑,心下却在想:“好你个狡猾的家伙,原来是听到我们的话了,我说你怎么笑脸相迎,分明就是意在谋财,这点小伎俩便想骗过我,哼哼!”又想:“这里人多,如若拆穿他,只怕打起来不方便,待我将你引出去,再收拾你!”
全振龙道:“好吧!看在疯兄弟你这般诚意道歉之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兄弟你不就是要去青州吗?我们大队人马便在镇外,带上你一起去便是了,请!”三人酒菜未吃,便即离去。疯子乐心想:“这家伙倒也是个爽朗之人,看来我是出门便遇上贵人,当真是好运甚佳啊!”心下兴高采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