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儿幡然醒悟,原来他怕光,刚才,为了使房间透透气,显得更亮堂点,她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此时正有阳光照进来,在阴暗、潮湿的地板上倒映出一个个明亮的小方框。
楚韵儿赶紧把幕帘拉上,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关上了窗户,非常抱歉的对着墙角道:“对不起,窗户关上了,我出去了”出了房间,还顺手关上门,将门上的帘子也放了下来。
门外,实在找不到东西堵住窗口,若是找得到东西,楚韵儿还想找块大点儿的遮阳布将窗户也挡上,不让一丝光透进房间。
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半响,房内寂静得无一丝声响,他应该没事儿吧!再次检查了门和窗口,妥当得很,楚韵儿才去了后院。
柴房里单独隔出来一间澡房,看见硕大的木澡桶,楚韵儿眼前一亮,今天能洗热水澡了呢,简直像在做梦。
焰儿身上虽然看起来油亮光滑,没有污垢,楚韵儿还是用个小木盆为它准备了热水,它不安份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总想伺机跑出来,因为它不喜欢热水,会让它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泡澡舒服极了,楚韵儿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水渗透肌肤,仿佛深入到了每个毛孔,驱走了连日来的疲乏,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洗完澡后,楚韵儿换上了新衣,将自已的衣服和鞋子也一并洗了,晾在了前院。
套在外面的青衫有点长还大了一点,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及腰的长发湿嗒嗒的披在脑后,猛一看去,这样的搭配有些不伦不类,雌雄难辨。
唯一的一双粗布鞋也大了许多,好在长衫盖住了脚,不至于显得特别难看,但走起路,让本就腿脚不便的楚韵儿看起来更加狼狈了。
院外,竹林小径上,一个背着弓箭的灰衣少年绕过竹林,老远便看见了在院中晾衣服的青色身影,那是谁?怎么会在他家?
一直进入院内,站在了那人背后,专心晾衣服的人还没发现他,那人好像摔伤了脚,走路有点跛,身上的青衫他认得,是他娘几月前做好的,这次就是来拿这些东西的。
敞开的门内突然冲出来一个红色身影,少年本能的举起手中的弓箭,红色身影犹如风驰电迅般冲到青衣脚下,黑亮的大眼戒备的盯着他,好有灵性的红狐狸,他父亲行猎了几十年,只怕也没见过皮色这么好的红狐狸吧!
“焰儿,怎么了”
婉转清脆的女声传来,青衣人悠悠转身,清亮的黑眸募然看到身后举弓的灰衣少年时,微微一怔,手中一件奇怪的衣服掉落在脚下。
竟然是个女人,少年也怔愣了瞬间,缓缓放下手中的箭,视线由上而下打量了一翻,目光触到少女落在脚下的奇怪衣服上时,黝黑的面庞微红,那是什么,形状看起来那么像女人的胸部。
楚韵儿巡着少年的视线看向脚下,脸一红,赶紧拾起扔在了身后的木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