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再到医院看望林曼时,是时南川陪着她去的。
当时到医院正好是中午,医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护士或者患者,时南川手里提这些水果,其实阮栀在来前都说不用这么客气,但是时南川好像早就打定主意似的,怎么劝都劝不动。
走到病房,正好看到林曼从病床上坐起来,她应该是刚睡完午觉,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惺忪。看到阮栀和时南川的时候,她的面容上突然增加了点亲切的笑容,只见她的脸比上次看起来还要苍白许多,就算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羸弱,像是被风吹就会倒。
时南川将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在旁边,然后坐在病床旁边和林曼说话。
其实从阮栀刚进时家开始,林曼就和时南川的关系最好。如今看来也是这样,林曼看到时南川的时候也很高兴,还拍拍他的肩膀说他出落得清隽明朗。
林曼看着时南川说:“南川,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阮阮。”
时南川笑着摇头,所自己也曾接受过阮栀的照顾。然后在旁边倒水的阮栀就突然听到这句话,又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时南川喝醉的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耳边念着薛泠衫,还恋恋不舍的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跟着时白走,为什么要背弃他们曾经的诺言,她想到这里,微微苦笑。
她将水递到林曼面前,示意让她喝,正在这个时候,时南川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他站起身说出去接电话。等他走出去后,林曼又和阮栀说了些什么,最后她突然开口问:“阮阮,你在阮氏怎么样?”
“挺好的。”阮栀不想把工作上的事情说给林曼听,如果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活的这么糟糕,她肯定又会很心疼,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马上站出来保护自己,偏偏现在有病在身,不行。
林曼听到阮栀这样说,反而是放下心来,她点点头,说:“时白那孩子果然很值得我信任。”
阮栀疑惑:“关时白什么事?”
林曼笑笑,说:“你从国外回来的前几天他来看望过我,我拜托他好好护着你。”
然后阮栀的脑海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像是游客炸弹在脑中爆炸了一样,与此同时,应和当初跟她说的话也突然冒出来,他说:“BOSS其实很在乎你,他做这些事是有苦衷的。”
等时南川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阮栀突然跑出去的身影,像是很匆忙很慌张。
她从没看见过这样的阮栀。
后来阮栀跑到公司想去找时白,但是却听应禾说他出去了,说完这句话,应禾又在那里犯嘀咕:“奇怪,明明五分钟前BOSS就打电话来说他在回来的路上了,怎么还没看到人……”
阮栀也没听应禾的嘀咕,转身走出办公室给时白打去电话,但是听到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人接,她心里更慌,最后干脆转头对里面的应禾说:“如果时白回来,就告诉他我有事给他说,很着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