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衫这段时间都没有去找时白,也没有再见时南川。她每天清晨醒来,想到的事情就是关于自己那件对时白有利的计划,而后才想到时南川满心欢喜正在和别人一起布置订婚场地的样子。
在她眼里简直是可笑至极,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时南川,是傻呢还是痴情?
她的每天都是以这样的开始为开始,然后莫名其妙的想到当初自己去劝说父亲时候的情景。当是薛泠衫将自己的想法通通告诉父亲,结果父亲以为她疯了,竟然会萌生出这种想法!
当时正好是两家人洽谈婚期的时候,薛泠衫当时心意已决,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对薛父说:“爸,您同意我跟时南川结婚,不也是看上时氏今后的发展吗?而且时南川的妈,分明也是看上我们家的财力,那既然我们双方都不是怀着真正的心意去结婚,那又何必这样执拗呢?”
薛父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自己脸上戴着的眼镜,转过身对自己女儿语重心长的说:“但是我们双方都洽谈好婚期了,到时候你又跟时白搅和在一起,你怎么向外界解释?时家会原谅你吗?”
虽然薛父对于自己女儿的这种做法很不赞同,但至少在她的话里,有一点是说对了的,他们双方的确是各怀目的的接受这场婚姻,并且薛父心知肚明时太太的那种想法,也清楚些自己的想法。
面对薛泠衫坚决的态度,薛父问她:“你真的没在开玩笑?你认真的?”
薛泠衫点头,“不管是哪方面,时白都比时南川强很多倍,要不是因为他有他妈,他能做上现在的这个位置?时白的能力您也知道,如果我能想办法在婚后彻底摆脱掉时南川,和时白在一起,那么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够帮您把公司管理的更好,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
她顿了顿,又道:“我很爱他。”
薛父皱眉,“我以前经常教你,无论做任何事,除非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要不然就别做。那么你现在对于这件事有百分百的把握吗?婚后彻底摆脱时南川,让时白也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其实当初薛泠衫答应和时南川结婚,也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他。
只要跟他结婚,就肯定有办法套取更多关于他的秘密。就算他们最后离婚了,按照法律,她也可以从时南川手中获得一大笔钱,并且她绝不会跟他行房,所以拿到这笔钱后,她相当于只是假结婚而已。
这场婚姻,对薛泠衫来说,有利无害。
薛泠衫对于这件事很有把握,“我对这件事很有把握,时白会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
她现在只需要牺牲一些时间去陪时南川,等所有事情准备就绪,她就会马上将时南川拉下台,然后就让时白用他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去竞争,最后安安稳稳的坐上时氏主导人的位置。
然后到时候,什么时南川,什么阮栀,都会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