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都在海外度假的时候,阮栀却在家里给自己熬药。
沈绾不在,她突然发现简简单单的两居室,竟然也变得很大,果然是她太孤单了吗?
阮栀觉得自己产生这种想法很矫情,于是摇摇头干脆不想这些,将炉子上的火关掉,把熬好的药从上面端下来。她用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慢慢的就开始喝,果然很苦。
等她好不容易喝完,就匆匆跑到茶几上拿了颗糖,剥开糖纸就塞进嘴里。其实家里很少放糖,只是因为最近阮栀生病感冒要喝药,而且药很苦,所以沈绾才从外面买了一小盒回来。
当阮栀正慢悠悠的品尝嘴里的小糖块时,却听到自己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是时白打来的。
她没立刻接通,而是自言自语几句,确定自己的声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匆匆接通电话。而那边的时白不出阮栀的意料,果然是来嘘寒问暖的:“病好点儿没?”阮栀点点头,说好多了。
听到她给自己报平安后,时白才终于放下心来,然后什么都没说,就挂掉电话。
什么啊这人!就光是来询问病情的?!
后来阮栀想想也对,像时白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她说些什么废话,肯定都是直奔主题,然后问完了事。想到这里,阮栀也懒得再多考虑,匆匆将嘴里的糖吃完,然后就拿着手机重新躺回床上。
因为生病,阮栀也有更多大把的时间刷微博,她看到自己以前关注的那些人,现在发现都是些深夜伤感非主流。虽然时常会发一些很温暖的视频,但更多时候都是发些伤感的句子,刷到后来,阮栀突然看到一句话,话里说:“七年前我喝了杯你酿的酒,醉到现在,我该醒了。”
看到这句话,阮栀莫名想到时南川。
她喝他的酒,一喝就是将近十年,烂醉如泥,不知所以。
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该醒了?
想到这里,阮栀拨通了时南川的号码,那头的人很快就接通了,说:“阮栀,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听他这样轻松的语气,阮栀还真有些不习惯,原来的他都是忙得焦头烂额,没有重要的事,一般都不是主动打电话给任何人。
“公司去度假,结果我感冒了,没去成。”她老老实实的说道。
时南川无奈,“我就说让你谨慎点,那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几天药,好多了。”阮栀说话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和时南川说什么,于是又问:“薛泠衫在你旁边吗?”时南川在那头听到这句话反而笑了,解释道:“不是,是负责装扮订婚现场的师傅。”
“我正在忙着准备呢,我想给衫衫一个不一样的订婚仪式。”那头的男子说得信誓旦旦。
“哦,这样啊。”阮栀反倒是松了口气,“挺好的。”
要不是时南川做得这么决绝,阮栀还真不敢想,自己会沉醉到什么时候。
喝的这杯酒,确实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