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无人,花骨殿。
应蝶儿一人独坐窗前,看着有月有星的夜景,心独寂寞。
这段时间,浅龙夜夜来花骨殿,每晚都折腾到大半夜,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再加上人老,精力大不如从前。
不来,想的难入眠,来了,更难入眠,身边躺在一活生生的美人,心里悸动几下,在所难免,人之常情,不过,夜夜笙歌那就要不得了。
这日,浅龙一早就派人去花骨殿,说今晚不去花骨殿了,别让蝶飞娘娘等了。
皇宫本就大,少了太上皇,又少了自由,应蝶儿瞬间没了精神,那个他也不曾出现。
太上皇的口风很紧,应蝶儿曾多次旁敲侧击的询问皇上的事,都被太上皇应付过去了,应蝶儿明显感到太上皇不愿提起皇上的事,或许,这其中必有隐情。
应蝶儿本想借着晚上会一会羽王,好让他的情绪安定一下,可,夜夜太上皇都会来花骨殿,根本无法脱身。
窗外起风了,树叶落了一地,几片叶子落在了应蝶儿的身旁,她随手捡了起来,看了看,不免哀叹,道:“这或许就是本宫的命,一世漂泊无依。”
来宫中这么长时间了,那个他也不曾找过她,想想有点想笑,无奈的笑,身边的男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她独恋那一个,却不曾留在她床边。
静静的夜,静如寂寞,应蝶儿睡不着,起身,想出外转转,退去了身边的丫鬟,她说她一个人走走。
走了没多远,空落细雨,滴与身,应蝶儿没在乎,而是一直一直往前走,她想看看尽头是什么?
雨大了,还未到尽头,应蝶儿想转身离去,却被前方亭中的人影所吸引,她熟悉那抹身影,仿如她的身影般。
快了几步,到了亭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影,或许是她看错了,太思念了,才会把树影当成了他。
“查到什么了?”声音冰冷刺骨,应蝶儿后背陡然一寒,是他,绝对是他。
“暂时没查到什么有用的。”应蝶儿回过身,看到了他,细雨朦胧的人影忽明忽暗,却是那么清晰。
“赶紧回去,太上皇去花骨殿了。”那个他转身要离开,应蝶儿的手停在了空中,任雨拍打,她想,她真的好想与他说说话。
“等一下。”应蝶儿莞尔一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这里有把雨伞,你拿去吧!”
那个他接过雨伞,撑开走了,应蝶儿的嘴张了又张,终究没说出话来。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清晰中慢慢透着模糊,以至于到最后远方一片漆黑。
花骨殿。
太上皇还是来了,他失眠了,脑中全是应蝶儿的身影,他抗拒了很久,还是来了花骨殿,找他的蝶妃。
浅龙来时,应蝶儿不在花骨殿,他询问了殿中丫鬟,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浅龙或坐,或躺,没有应蝶儿的花骨殿,黯然无色,浅龙的心痒痒,他好想他的蝶妃,恨不得立刻能见到应蝶儿。
应蝶儿一路上淋了雨,回到花骨殿时,全身湿透了,手脚冰冷,浅龙着急坏了,慌忙传御医过来,御医把了脉,说是蝶飞娘娘染了风寒,问题不大。
浅龙看着怀中应蝶儿娇柔的模样,甚是怜惜,应蝶儿喝了药,脸色依然很苍白,时不时的干咳几声。
应蝶儿娇弱的身躯,经不起浅龙的折腾,浅龙无奈作罢,无趣的离开了,转身去了其他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