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席名豪也在,陆丰自然也在其中,而陆丰怀里抱着的,是夏艺佟。
夏艺佟似乎是喝醉了,伏在陆丰的肩膀,窈窕的身姿,安静地依偎在陆丰怀中。
江如蓝认真看了一圈,都是些同龄男女,没有一丝一毫的聊生意的迹象。她的手忽地袭过一阵凉意,缩了缩手,原来是手掌不自觉地摸到鱼缸上,冰冷的触感即刻便传过来。
陆丰并没有看见她,扶着夏艺佟走出了玻璃门。
那一刻,江如蓝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痛,她没有冲出去质问,而是呆呆地站在鱼缸边,卑微地掩饰所有情绪。
大门口的人很快走光。
郑晓梅缓缓走近时,发觉江如蓝的情绪不太对,怕是让她等太久,“不好意思,我去了趟洗手间,是不是等久了?走吧?”
“没事儿”,江如蓝笑了一下,将所有心绪压下。
依旧是老魏开车,郑晓梅与如蓝坐在后排。
郑晓梅吩咐老魏先送如蓝回去,这才安稳地坐下。
“这么好吃的店你居然不早些带我来?”江如蓝挑起话头,不满地撇撇嘴。
郑晓梅歪到她肩上,卖乖道:“现在也不晚呀。”
“还不晚,没良心的,不知道跟你家那位来吃多少回了!”江如蓝一顿“怒斥”。
“他啊,也就带我来吃过三两回,好像最近他要组个局,什么高中聚会,估计就是今天”,郑晓梅皱皱眉头,“对了,他不是还拿我手机给你打电话找陆丰的吗,他们是一个班级的吧?”
江如蓝肯定道:“唔,我看过陆丰的毕业照,是一个班级的。”
提到毕业照,人生一大槽点,两人不经聊起彼此的大学毕业照,一张张青涩的摆拍,回忆漫天飞啊。
嬉笑间,车子到了住宅区。
冲车窗内的郑晓梅挥挥手,目送她离开,江如蓝才心事重重地转身往里走。
机械式地爬着楼梯,江如蓝脑海不断思索,聚会?应酬?陆丰?夏艺佟?
秦达与陆丰是同届不错,夏艺佟却不是一届的,怎么会出现在那边?
兴许是儿时玩的好,带去一起聚聚?
虽然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陆丰出门前却扎扎实实地撒谎了。
为何撒谎呢?
为什么要对她撒谎呢?
难道是……
江如蓝脚下的步伐无意识地停顿了下,下一脚却踩空了,惊惶失措之际,她脑海只有一个念头,护好孩子。跌倒的瞬间,她紧紧圈住肚子,天旋地转之后,腹部还是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她试图喊出声,喉咙被扼住般发不出声音,眼皮越来越重,直至一片黑暗袭来。
阳光明丽,大风鼓吹,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出游的人们欢快地追着风筝奔跑,各式各样的风筝,令人眼花缭乱。
江如蓝拉着陆丰,喜悦地挑了个可爱的风筝,绘着绚丽的图案,明晃晃的色彩,看的人心情大好。
陆丰抓着风筝走出一段距离,迎风举高。江如蓝摆弄着线轴,笑嘻嘻地招手,让他松手。
看到陆丰那边松手,江如蓝急忙拽着长线跑动起来,顺着风势,风筝飘摇地飞上天空。如蓝笑的更开心了,她跑到陆丰身边,让他一起控制风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