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娆闻言脸色果然变了，她咬了咬唇，“这点事情，我还没必要去问他。”
慕挽歌淡笑，“是没必要去问，还是问不到，沈小姐自己清楚……沈小姐是一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不想挑明，也请沈小姐不要自找不快。”
这是在赤果果的讽刺！
慕挽歌目光不可察觉地闪了一下，她知道沈娆能听得懂。
“好。慕挽歌，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说话，可是你偏偏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娆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别忘了你还有东西在我手里。”
慕挽歌把玩着手指，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如果你觉得那些东西能威胁得到我，尽管放马过来。”
“好，那我们拭目以待。”沈娆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擦身的时候故意用力撞了一下慕挽歌的肩膀。
慕挽歌勾了勾唇角，优雅地拍了拍被她撞的地方，不理会沈娆的挑衅。
在她眼里，只有失败者，才会用这种招数。
至于沈娆手上的东西……慕挽歌闭上了眼睛，有些乏累。
事情已经发生了，纸团终究包不住火，别人总会知道的。如果她因为此向沈娆示弱，有一就会有二。
何况示弱这个词，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写过了。
很多事情，注定只能成为火花纷飞后的那一点光烬，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
裴御琛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目光深沉而炙热。
先前他只觉得，慕挽歌敢和他叫板，不过是飞扬跋扈惯了，而且他那次也差点掐死她，在闹小姐脾气。
毕竟曾经也是千金小姐，毕竟她在圈里的名声并不好。
可刚才的那一幕——
她的笑容很假，却又很魅惑。
明明被人抓住了把柄，却仍淡然如常地反击；明明沈娆说的，错处都指向她，可她却还能绝地反击。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
榕城越来越不太平了。
慕挽歌轻声一叹，将花瓣放置手心，合起了手掌。
抬眸，正好与某人的目光相接，她先是一怔，而后挑起了眉梢，“裴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碰上了，她也没有办法装作视而不见。
“慕小姐刚才的那一幕很精彩，我佩服。”裴御琛一步一步走向慕挽歌，脚步声沉稳有力，慕挽歌有些恍惚。
直到下颌有疼痛感传来，她才慢慢回过神，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深处都是寒光，“慕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GY的员工，对吗？”
“裴少手下的人，裴少会不记得？”慕挽歌强扯出一抹笑容，话音未落，下颌便更加有刺痛的感觉。
“慕小姐进GY之前，难道没有了解过GY的规矩吗？”裴御琛的目光冷寒，“员工不能无故早退……慕小姐这是要以身试法吗？”
慕挽歌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裴少怕是记忆力不好吧，我已经和穆助理请过假了。员工不能无故早退是一回事，请假早退又是一回事，裴少这么聪明，难道不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