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忙!
肖音音觉得王爷还真是事多!郁闷的放下笔,肖音音走向慕笙。只见慕笙在榻上半脱着里衣露出一只胳膊,湿发散落在两边,塌上的矮桌摆满了各式药瓶。
“月上?让你见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塌上的王爷柔弱易推倒是怎么回事。肖音音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此时的王爷没了白天的锐气,给人感觉淡定优雅飘逸宁人 ,身材几乎可以称作是完美,偏得绷带缠缚,活像个被困的雄狮,落差明显。一双眸子清深似水,看人的模样仿佛要把人沉溺其中。一时间,肖音音感觉到了心跳加速。
王爷今天不按常理出牌。肖音音接过慕笙递来的药瓶子,自动挪到慕笙身后。才欲帮慕笙脱下衣服,却发现王爷的头发真的湿得要命。
“王爷,您这,没让下人给你擦拭一下。”肖音音起身去找擦干布。
慕笙睁着眼睛就开始说瞎话。“本王来去也都习惯了,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要求。”
肖音音摇头给慕笙擦头发,活像个老妈子似的念叨。“王爷,就算再怎么,也不能这样苛待自己,王爷身份尊贵,就算王爷不在意。为了这陇南百姓,也该多照顾点自己。”
慕笙心安理得的享受肖音音的擦拭,眉眼间满是喜爱的笑意。只可惜肖音音在其身后,并没有发现。
“你的计策,进度如何?”
“也还好……”肖音音有些心虚。“就是时间上还是有些赶,但王爷放心!月上一定能完成的!”怕慕笙后悔,肖音音连忙跟话。
“你倒是一心一意趟这趟浑水。就算有什么想说的,明里不好解释,暗地里也可与本王相商。不必像今天这样,公开与本王唱反调,那三十军仗,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肖音音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月上明白王爷的话。只是月上出生清白,不似颜先生曲将军等人,若迟迟拿不出像样的说辞,融不进众人之中不说,恐还给王爷添了麻烦。”
慕笙听得心疼,只恨不能抓着人清楚地说明白,无论如何,她只需要留在自己身侧即好。但毕竟是经验缺失,话在嘴边半天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若是说出口,到底合适不合适。
“陇南这里二帮、三窟、四野。山匪一派,以卧虎、青盖二帮历史最远。早前就已成规模,但因还算安分,朝廷也不加以重视。也就是这两年旱情出现,二帮才急速扩大,具体人数,实际倒不清楚,但我方打过两次照面,至少是都在万人以上。”
肖音音听着慕笙闲谈,多少也知道慕笙是在提点自己。也算是给自己开小灶补课,当即也不着急擦头发,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那这三窟四野?又是什么说法?”虽然她之前也有所了解,但最新的确切情报,还是要从慕笙这里着手更好。
“都传狡兔三窟,其实也不过是个暗喻。陇南山势复杂,二帮潜伏地众多,仅此而已。这四野是指最新出现的几伙山匪。来去无常没个章法,不成气候。只是我方探查,和二帮不是同一伙人,具体的人员身份,多半是由百姓组成的。”
肖音音点了点头,似懂非懂。慕笙也不着急,他相信肖音音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毕竟能接连说出几种计策的人,应该不会是无能之辈。
一开始他只是担心对方也没多想,后来平静下来才记起。在罗凯拿地图前,肖音音是说过计策的。只是他们没有理解其中深意。
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釜底抽薪,听着倒像些计策。但是现在他不问,等到肖音音自己说出来,也让他欢喜欢喜。而且如果真的不行,他也喜欢等着被人求。
某种程度上来说,王爷的腹中里也是乌黑乌黑的。
“王爷,差不多了,我帮您解开绷带重新上药可好?”肖音音放下擦拭布,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