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请个假,就说不舒服”娄依依推开毕成皓。
“依依”时彬和毕成皓齐声叫到。
“谁都不准跟过来!”娄依依命令道,她很少用这种口气说话,生硬的容不下任何人拒绝。
她一个人静静的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神情恍惚,她也不清楚要走多久,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想不停的走,不停的走,装作有事情要去做一样。
高中的时候也是,考试考的不好,也会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也不是在思考,是在难过,通过走路来释放自己。
人都会有自己的释放方式,她不开心,所以在不停的吃东西,边吃边哭,和着泪水吃。她不开心,就一个人去KTV唱歌,盘腿坐在地上,边喝酒边对着话筒嚎叫,心碎一地。她不开心,就哭,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撕心裂肺的哭……
走到公交站牌时,刚好遇到四路车,凤城的四路车有上下两层,是环城公交车,一块钱便能一直坐,坐到司机下班,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儿,走也走累了,娄依依索性上了车。
不开心的时候,也是任性的时候,随心所欲的时候,好像要像全世界的人宣布,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不开心,我很难过,所以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不管我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都必须要做,就是现在,非做不可。
娄依依坐在窗边的位置,头枕着车窗,看着对面的事物,一会儿是一排商店,一会儿又是学校,一会儿又看到了公园……这样什么也不用做,只是看着变幻着的事物,它们像是一种无辜的载体,你虽然眼睛在看着它们,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回事。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好像天方夜谭一样的让人不可思议,原来是叫毕成皓,毕炳哲的毕!!!
那个他每天叫着的她的爸爸,她连亲眼见一面都是奢侈!
瞧瞧,他挥金如土的样子,过的日子该多阔绰,想想他的一杯咖啡就用去她一个星期伙食费的时候,心里更压抑不住的嫉恨。
同样都是他的孩子,差别如此之大。老天还真爱开玩笑。
有时候的痛苦,一经比较,便开始无限的放大。人因差异而变得善妒,也因差异而变得易怒。
她还没大度到能去接受毕成皓的存在,他像个她人生里的提示标牌,提醒着她,他们之间的差距,提醒着她,她的悲催。
公平,多么滑稽的两个字,他们所生活的环境,生活的水平,接受的教育,多像种讽刺。
凭什么他生下来就能名正言顺的做毕炳哲的孩子!凭什么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叫着“爸爸”!凭什么???!!!
娄依依闭上眼睛,一脸疲倦。
这也许就是别人口中那所谓的命运,他就该无所事事,整天做在办公室拿着高额工资窝在舒服的优质的皮质座椅上喝咖啡,还整天抱怨着人生的无趣。
她就该受苦受累,从医院的底层做起,常常倒班熬夜,过着不规律的日子,整天不能正常的休息和吃饭,还要在外兼职,来解决温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