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停在驾校门口，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车。通过考试的满脸欢喜，考试失败的垂头丧气。
林念看齐慕坐着没动，便也没起身，等着车上人全部离开。
“不走？”尤姝雅问林念。林念摇摇头，指向齐慕。
尤姝雅会意，对她摆手后下车。
车上此时仅有齐慕林念两人。
林念坐在最后的位置，齐慕坐在最前边。她抓了抓头发，略带懊恼的走近齐慕。
“教练，你要打要罚，我认了。真的，这事是我错了。”林念坐在与他相邻过道的位置上，诚心的道歉。
齐慕低头看此次学员过关的名单，不轻不重的语气回她，“你哪有错，是我错了。”停顿一下，他瞥林念一眼，继续说道，“驾校就不该招你。”
林念简直是大写的尴尬。这话也太直白伤人了。
“女孩儿都没学车天赋，又不是我一个人这种情况。”林念手指绞着衣角，说话时明显的底气不足。
齐慕合上文件夹，拍在林念头上，“我可没见哪个女孩儿能把车开成这样。”
林念捂头咆哮，“教练！我今天刚捡了一条命，你不安慰就算了，能不能别批评我。”林念在心里吐槽齐慕无情。她死里逃生后还挨一顿骂。她多委屈啊。
齐慕起身整理衣服，居高临下的睥睨满脸委屈的林念，语气轻飘飘的，“托你的福，我和你一样死里逃生。你油门再踩大点，咱俩当时都玩完。”
“我……”林念本想反驳，又突然意识到明显是自己理亏。
她必须承认，今天没有齐慕，那她真的就玩完了。
在当时那种情况，齐慕开车追她，并且陪着她兜圈，事后还当人工纸巾让她挥洒眼泪鼻涕，这些都够让林念感谢他了。而她还没说一声谢谢。
“行了，下车去驾校交补考费。一周之后再来练车。”齐慕率先下车，留给林念酷到不行的背影。
林念追下车，抓住齐慕手臂，拦在他面前。她仰头对视他，真诚的说了谢谢。
齐慕倒一时不适应她这么认真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呦！”张枫教练出现在驾校门口，看到眼前的场景，笑的别有深意，“齐慕，你们这教练和学员关系发展的不错，随时随地拉拉扯扯。”
林念闻言立刻松手，齐慕则是拿文件夹轻拍在张枫胸前，让他别瞎说。
张枫今天有点针对齐慕，就连林念都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
他说，“还不承认？你的小学员闯了这么大祸，你都给摆平了。挺能耐的。”
转而，他又笑笑，“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反正你的事，也有人摆平。过关率次次垫底，学员闯祸又怎么样。你有人有背景，我们谁都比不了。”
说到有人有背景，林念之前大概了解到一些。这驾校是齐慕姐姐齐菲开的。而能在学校附近办驾校，听说和学校领导有关系。他们齐家人脉特别广，齐家姐弟也是个顶个的优秀。
张枫心里不痛快有情可原，可是他话里话外讽刺齐慕就让林念看不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