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出事那天，我在，所以看到了你。”李牧淡声。
被带回去的顾轻谶跟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出现的顾轻谶一样，如同一个哑巴一般的生活在那个家里。
家很大，来来去去的人很多。
多的顾轻谶封闭了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
顾轻谶像聋哑人一般，在那个家里一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一年，家里来了无数的医生，不管医生用什么办法来医治他的自我封闭，他都配合。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不愿意说话，不愿意靠近任何人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直到某一天，自己终于躲过了家里大人的眼线，悄悄的摸到了顾轻谶的房间找到了他的身影。
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个躲在角落的顾轻谶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身影他见过，是那个楼道上跑下来的红色裙子叫果果的小女孩。
是那个他在他妈妈跳楼之后让他开口说话的身影，是那个让他愿意点头会顾家的身影。
自己说：她，是果果？
一直沉默的身影在自己的第一句话中有了一丝丝的反应，抬头看向自己。
自己说：很漂亮的女孩，像一棵白菜。
他发现，那一直暗淡没有神色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一丝亮光。然后，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他真正的说话。
“白菜。”
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就是白菜。
他见到伊果果的第一眼，虽然伊果果穿着红色的衣服，可是他就是感觉那个身影应该是如白玉般透着翡翠色。所以，最像大白菜。
然后，他们之间就有了第二句话。
“我叫李牧，桃李满天下的李，牧童骑黄牛的牧。”
“白菜。”
顾轻谶看着手上的照片一眼，随后目光冷冷的落在了当时自己的身上，看的自己感觉掉入冰窟一般的寒颤。
那一个眼神，似乎能把自己给吸入黑洞一般的感觉。
“那个，我……我……”
如果是自己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那种眼神的顾轻谶，他看了比看到顾轻谶的爸爸还要害怕。
“你帮我一个忙，我跟你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李牧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也许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栽了这个如狐狸一般狡猾的大灰狼手上的吧。
“带走他的那一男一女的是他的父亲跟他父亲的妻子，他被收养了之后就生活在那里。整整一年，我没有看到他开口说一句话。后来，我在没有人看守的时候去找了他，我们第一次开口聊的话题就是你。”
李牧侧头，看向身边的伊果果。
“我？”
伊果果怔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对，你。”李牧淡声，“他让我帮他一个忙，然后就跟我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为了跟他做一辈子的兄弟，答应了他的要求。”
“什么要求。”
“转学去你的学校上学，跟你做同桌，保护好你。”
“跟我做同桌。”
伊果果结巴了，看着眼前的李牧，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