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睁开眼,阳光丝毫不带怜惜地打在我的脸上,我揉了揉揉太阳穴,清醒了些,下一秒,整个人都像被雷劈过一样。
我,我这是在哪……
我立马坐起来,坐得笔直,掀开被子,上下左右将自己检查个遍,然后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确定完好无损之后我才敢松一口气。
我拉开被子,毫不犹豫地走下床。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这人偏生的没有什么安全感,也顾不上思考什么,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我走到门口,确定我没有任何东西落下,我才推门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我推开门,头也不抬一下就一扎头想走,结果直直地撞上了一个人。由于我走得很急,因此这一下撞得也是毫不留情。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我的头,紧接着就是破口大骂:“你这人走路不看路啊,而且私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不懂什么叫礼貌?”
我骂完,觉得心里爽了不少,就抬头看他。
如果说我刚才稍微爽了一点,勉勉强强能扯出一抹笑的话,那现在我估计是只有想哭的冲动了。
安素之站在我面前,皱着眉头,望着我,然后又笑了笑,靠在墙前,悠哉游哉地摆弄一下食指的指环,说:“瑾小姐,早安。你刚才说,这房间是你的?”
别看他玩世不恭,他说完以后就盯着我,那眼神真的像是我欠了他好几百万一样。
我说:“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是你。”
我摇头加摆手,生怕把他给得罪了。
他冷哼了一声,没管我,自个儿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我跟着他走出去,我这才发现,他家的装修还真的是够高大上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一想到有钱人,我又觉得我自己啥也没有,也是心底发酸的。岑思语一有钱家的女儿,堪称是典型的富二代,弥佳在广州也算是有钱的,而我眼前的这位安素之先生呢,不管他的钱来路如何,怎么说都比我这个公民强。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也不打算逗留了,就叉着腰对他说:“安素之,我先走了。”
他没理我,看着他的报纸喝着他的咖啡,我撇撇嘴,顿时又郁闷了,丫的,我再怎么落魄,也没被人这么无试过,偏偏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无视了我两次。
我转身就走,也懒得理他了,估计他是觉得在我临走前不送点东西给我会不好意思,于是他终于发话了,他说:“瑾夏,我没见过一个人能像你这样,喝醉了就算了,酒品还差到爆。”
我看着他,昨晚我确实醉的不可以了,但是我特清楚,我遇见了他,凌尘冽。我又看到了他搂着许言欣,言笑依旧。我又像两年前一样,得不到他,只好一个人难过哭泣。
一想到这些,说不难过也没人会信,于是我心里真的就发酸发涩,但我特不在意地回了安素之一句:“嫌我酒品差?也不看看是谁灌我的酒。”
他估计也内疚了,抿着唇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摆摆手示意我要走了,这时他又发话了:“瑾夏,就你酒品这样的,喝了酒就要发疯的女孩子,真的要一辈子嫁不出去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今天十点来面试吧,过期不候,我最忌讳迟到的。”
如果说我听到他说我一辈子嫁不出去的时候我很生气,很想给他一拳,那我听到他说让我去面试的时候,我就特想给自己一拳。
明明被灌酒就为了面试,现在喝酒喝得那么辛苦,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说:“安先生,谢谢你,我保证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