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审问红楼内奸
布鲁娜的官邸就在布娜维的旁边，结构也很相像，只是略小一些。周围一圈同样是卫士的住房，中央一大片空地，也没有种任何的花草、树木。由各色水泥砖拼成神像图案。主楼座落正中，结构外观跟布娜维也很相像，只是这厅要小得多。正中也是摆一尊神像，虽然外形远不如布娜维的高大，威严，也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有两个当地黑人跪在神像前。一个较胖，另一位瘦些，看起来似乎也更猾头。虽然也是低着头，却不时地偷偷东张西望。
吉斯带凌林到厅背后，通过墙缝观察着。他小声说：“凌，这两人很怪异！”
凌林问：“为什么这么说？”
吉斯说：“对我们部落，这厅是很神圣的地方。普通的男人，在里面一定会颤颤惊惊。可这两人……”
凌林继续问：“你想，为什么会这样？”
吉斯说：“这更使我相信，这两人可能确是矮巫婆的人。你知道，追随矮巫婆流浪的人并不太多，男人更少，可是几乎所有的人对她都很忠诚。传说，矮巫婆会对每一个跟她的人都下蛊咒，使他们变得无所畏惧！”
凌林又问：“有没有办法破解？”
吉斯说：“我想，布鲁娜的黑色神牌应能够对付！”
凌林说：“这就好！吉斯，你看这两人。表面看，瘦的那位更狡猾，更难对付！可是，正因为这人头脑更灵活，所以就更有机会被突破。你先把这人单独关到黑暗的小房间。在房内，要放一尊布塔神像，自让他先自动忏悔……”
吉斯理解地笑了说：“好！”
按凌林的吩咐，吉斯命手下把瘦的带走，就剩下胖子。布鲁娜走进来，威严地坐在正中，神像前面。那胖黑小子一看到布鲁娜就不停地哭喊：“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惩罚！布塔神、布娜维……”
吉斯大喝一声：“说详细些，五天前的事。那一天晚上，你们为什么放外人进入红楼？”
那胖子结结巴巴地说出事情的经过：“在红楼，表面上，我领导刚果。实际上，私下里，我要受他指挥。那一天，我们一起值夜班。夜深了，有两个外国人来找刚果。刚果告诉我，这两人是他的好朋友。他们有一位亲戚住在红楼，想稍稍地进去探视。他命令我在林中放风，自己带那两人进红楼……我只，只知道这些，我有罪……”
吉斯又让他重复几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吉斯望布鲁娜一眼，布鲁娜点点头。吉斯命令卫士将他押出去，再把名叫刚果瘦小子押进来。
刚果看上去似乎更弱小。只有那一双灵活的眼睛让人感觉出是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跟前面胖的那位一样，刚果一进来就主动跪在布鲁娜前面，口中也是那样念念有词，只是表神情要镇静得多：“布塔神，布娜维……”
吉斯突然大喝一声：“刚果，你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在这里！”
那人一付可怜西西的样子说：“我不知道！”
吉斯冷笑一声说：“跟你一起值班的都坦白了。你把匪徒放进红楼，犯了罪，要受到惩罚。如何处理，要看你认罪态度！”
那人装出一付惊惶失措的样子，不停地扣头，叫喊：“布塔神，布娜维，我有罪，求神宽恕我吧！……”
吉斯说：“请详细描述犯罪经过！”
这小子叙述得相当流利：“有一天傍晚，我独自在丛林散步。突然，有两个外国人拦住。他们说，他们想进红楼探望病人。开始我不同意，我知道那是犯罪。可是他们用枪指我威胁说，如果不接受就杀了我。他们又把五千元放在我前面说，只要我同意，这钱就是我的。我拿了钱，并告诉他们我值夜班的时间……”
吉斯突然打断他的话：“请你从头开始，再说一遍！”
那瘦小子象背书似地，从头到尾又说一遍，跟前面相比几乎一字不漏。布鲁娜带询问的目光望凌林一眼。凌林轻轻地点点头。她明白凌林的意思，绑起脸，对吉斯说：“既然，这人不愿讲实话，我们也不必多费口舌！”
吉斯大喝一声：“刚果，跪下，看着布鲁娜！”
布鲁娜取出黑色神牌，绿宝石对着着刚果，口中念动咒语。开始，刚果倒还镇静，渐渐地脸色大变。眼看时期成熟，布鲁娜给吉斯一眼色。吉斯怒气冲冲地走向前，伸手要去摘戴在那小个子脖子上的身份牌……
门外传来索金娜那哄亮的声音：“布鲁娜，布娜维让你和吉斯过去！”
布鲁娜大声回答：“索金娜，告诉布娜维，我知道了。过几分钟就到！”
吉斯乘机把戴在刚果脖子上的木雕取下来，还没来得及交给布鲁娜，却被索金娜抢走。索金娜抬头声调，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布鲁娜，还有你，吉斯，布娜维让你们立即过去，一刻也不许担误！”
布鲁娜无可奈何地跟着索金娜往外走，吉斯紧随着。吉斯知道自己惹祸了。他转身用恳求的目光望凌林一眼。凌林用目光鼓励他，要沉着、镇静！
在布娜维的大厅里，几乎所有的巫婆委员会成员都分坐两侧，布娜维庄严地坐在正中。姆勒还是站到她的身后，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布鲁娜走向前跪在布娜维前面，吉斯紧跪在她身后。凌林只远远地观察着。
姆勒首先开口：“布鲁娜，布娜维问，巴达里是否已经安排好？”
布鲁娜回答：“巴达里已经安排好了！”
姆勒继续追问：“布娜维问，你是否还从红楼带回个两警卫？”
“是的！我们怀疑他们私通匪徒……”
根据布娜维的眼神，姆勒严厉地打断布鲁娜的话，责问：“布娜维问，为什么事先没有汇报，就审问？”
以前布娜维从来没有这样责问自己。布鲁娜有些不知所措，没有立即回答。沉思片刻，她回答说：“布娜维酋长，我们只是怀疑他们。我们想先问讯落实后，再向你汇报。”
索金娜走向前，出示一身份神牌，责问：“你们实际上已经对他们非法审问。吉斯还从一个警卫身上取下这身份神牌。”
姆勒接着说：“布娜维说，你们没权利！”
布娜维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厉接着说：“Yes！”
布鲁娜无言以对。眼看布娜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吉斯的眼里闪出惊恐的目光。凌林越来越感到情况不对。他心里想，这样子再问询下，情况一下非常不妙。他要想办法尽管结束这一切！他灵机一动，悄悄往外走。他找到助手马兰里，翻了翻布娜维的病历说：“马兰里医生，走，你去对布娜维说，打针的时间已经到了。”
马兰里走进去对布娜维耳语。布娜维又对姆勒耳语。姆勒开口说：“布鲁娜，布娜维说，下不为例。现在，把这两个红楼内奸交给巫婆委员会继续审问！布娜维要打针去！”
布鲁娜才松一口气说：“Yes！”
